到如此场景,虽面目依旧保持着镇定,但心底却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就像将有一件无可避免的灾祸即将要降临。
原来这座宅院散发的隐约气味就是尸气,这是一座由尸骸堆积铸成的宅院。
虞子婴不信羊巫不知道,否则这康城宅院千千座,她为何偏要选择此处而居?
她跟她的那些同伴究竟秘密潜伏在康城,是何目地?
“走。”
虞子婴突地拔地而起,身如枭鹰飞掠于房檐瓦壁,离开了这座极阴极煞之宅——她记得羊巫曾无意间透露过,要将她们带去到一个叫炼油坊的地方交给一个叫鹿巫的人,虽然她并不清楚炼油坊究竟在哪里,可她相信权七叔他们应该会知道的。
另外也有一些事情,她需要从他们口中确切了解一下。
重新回到破庙,权七叔跟凌少年当然已经不在了,可虞子婴却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出现。
果然,虞子婴默念至五十时,那两父子伙同身后几名高矮不一的男子一同从篱笆墙后疾步而来。
“你……你又回来做什么?!”权凌从权七叔身后抢先站出,他一双虎虎大眼惊讶地看着虞子婴,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恼。
明明就走了,怎么又这么想不开就回来了呢?
她是个傻子吗?
“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纯澈的声音,如冰击玉石,令人听起来莫名好感。
权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指着鼻尖:“我?”
“没错,是你。”虞子婴肯定道。
权凌傻眼,正待说话时却被权七叔愤怒打断:“你哪里都不能去!”然后他再看向虞子婴,脸色绝对称不上是和善和欢迎:“你去而复返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想知道,但如果你想连累我们,那就绝不能姑息!”
此话一说,他连同他身后的几名男子同时面色肃穆而森然,充满决意。
“连累?我觉得你们还需要连累吗?”虞子婴肤色也很白,即使蒙着面纱,依旧给人的感觉是超乎寻常得美,但此刻,当她面无表情注视着人时,却是如同冰面反射出的,一种凛冽而令人生畏的威仪。
权七叔魁梧壮硕的身体被她一连两句的反问震得后退一步。
“康城沦陷,你们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任人宰割,若要说到连累,该是我这个误入康城的人被你们的懦弱连累吧。”虞子婴字字如讥,刺入了权七叔等人的心头。
“你——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权七叔脸色大变,黝黑的皮肤泛上了一层淡灰青色。
“城西那一座被榕树覆荫的四合宅院。”
仅这一条消息便令权七叔脸色震惊失色。
“你!你去那里了?!”
他身后的另外几名男子亦以同样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在问——既然你去了那里,怎么还能手脚完好无缺地回来?
唯凌少年依旧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他们。
“去过了。”虞子婴言短意骇道。
权七叔突然激动道:“那、那你看到了……看到什么?”
“你不用试探了,我看到了老乞丐,也看到了那个叫羊巫的女人。”虞子婴视线一一打量过他们,除了像是被隔绝在外一个世界的凌少年,其余全都是练家子,并且武功还不弱。
“那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权七叔身后一名年约三十上下,长得清瘦而偏黑的男子,瞠大眼睛脱口问道。
虞子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叫羊巫的女人很厉害?”
看他们如此吃惊的模样,好像她既然竖着进去了,就该横着躺出来才对。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那个羊巫的女人……她既会炼毒,手中又控制着一批毒虫,别说杀了她,既使靠近都会被啃噬得尸骨无存的。”权七叔声音沉重而凌厉一口气说完,又顿了顿,疑惑地看向虞子婴:“你难道是在说谎?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