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瑛皇国倒是想趁机撤离战局,但显然敌袭的却并非鬼蜮国一家,他们瑛皇国这边转瞬亦是面临危机重重,但见一阵雀鸣尖啸扑椤椤地飞翅声,从梧桐树梢顶之中,一张张早就装备妥当的刀网拢罩而下。
“啊!快退!”
由于道路狭窄,人员密集凑一堆,于是这一刀网罩下,可谓是一逮一个准地网罗一批人员于其中,割得支离破碎,惨鸣哀嚎一波一波地。
“皇兄!”
“牧晓凤”蓦地抬头看到那片片闪烁着月光寒芒的刀网,大惊失色期间,牧骊歌已手脚利落地一把扯开她,抽身如灵蛇出洞,飞速抽出一名护着他等侍卫来不及拔出的刀,一刀赤泠泠地划了过去,只闻嗞啦嗞啦的铁刃相交的响声,那罩落刀网便一分为二跌落在地。
这刀网倒不是用什么特别坚韧的材质做成,但制成链锁挂刀片,亦非一般普通学武之人能够抵御的,是以大部分的瑛皇国侍卫都依旧难逃其网。
两边都进入了战局白热化,眼瞧着敌人还没有倾巢而出,他们便已狼狈不堪,牧骊歌亦顾不得许多,便从腰间抽出暗哨,用力一吹。
没多久,便有数十道人影从埋伏之地蹿出,飞速跨横于林间奔走间,不时会听到有重物坠地的闷哼声。
当刀网的攻击暂歇之时,牧骊歌难掩脸色十足难看,他怔愣于眼前的惨烈,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兄!我、我们赶紧走吧。”“牧晓凤”提拎着裙摆小跑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被刀网分裂割得面目全非的一地尸体,脸色一怆,亦是微白。
“如今已入夜,我等目标太多,继续前行亦不可,但留在原处亦是冒险。”牧骊歌扔掉手中滴血的刀,负手沉吟半晌,那张覆上一层清冷寒光的儒雅面容,此刻透着冷酷之色。
“皇兄,没事的,敌人不是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吗?”刚才他吹暗哨唤出布落的暗卫时,并没有避讳她,于是“牧晓凤”看到了这一切,得知暗中设下陷阱的人已剿除,他为何还如此紧张?
“这分明是叠罗汉的攻击方式,这只是第一波,接着下来,还会有第二波,第三波……真没想到,惰皇竟对我瑛皇国如此地用、心。”牧骊歌嘴角勾起一道讥诮的冷笑,双眸不似平日那般温润清澈,而是多出几分阴阴沉沉。
“那……那眼下可怎么办?”“牧晓凤”闻言直接吓懵了。
“晓凤……你先跟鬼蜮国的怒侯一道去朝渊燕京,想来他会细致照顾你的,为兄在其殿后,我们便在燕京汇合……对了,你身旁那名婢子呢?”牧骊歌记得“牧晓凤”临走前曾央求他要带一名随身宫婢在身旁,且说她懂些拳脚功夫,晌午还见她出车厢取食,眼下那名婢女却不见踪影,不得不令他起疑。
“牧晓凤”似没有想到这种紧急时刻,牧骊歌竟会注意到丢了一个人,表情停滞了一瞬间,可这厢不等“牧晓凤”再言语,异域的杀手却如蝗虫一般,从林间蹿出再度出击。
“皇兄,我不要跟着他走,况且留你一个在此对敌,我也不放心啊。”“牧晓凤”看着大批杀手靠近,转过头来看着牧骊歌,眼眶微红,着急地喊叫道。
看她如此担忧自已,牧骊歌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歉意,不自觉地透露了些许心底话:“此次是皇兄预料错误了,但亦是早有所安排,你且安心跟着他走,皇兄必然会无事的。”
牧骊歌说完,便果断地一把推开牧晓凤,拨出一批精锐侍卫护送着她,让她赶至鬼蜮国怒侯那边。
他相信,鬼蜮国那边由怒侯护着,必然会相安事才对。
“皇兄!”
被侍卫扯着走的“牧晓凤”不依,她挣扎着回头,尖叫哭喊着。
这边牧骊歌已无时间回应她了,他挤进侍卫之中亦杀进局中,这时一名穿着倒是鲜亮富裕的身影一路杀了进来,与他最终针锋相对,但见他身材微胖,手中持着一把金算盘,走动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