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想必是宇文大家送给陛下的东西,咱家,咱家可不敢……”
“这只是一些清涟闲暇无事试做的一些吃的东西,并不值得太介怀,还希望两位别嫌弃才是。”宇文清涟娴静如青兰般柔柔地注视着他们。
两位太监一时不由得陷入痴呆之中,半晌回过神来后,突地涨红了一张细白无须脸皮。
“那、那谢谢了。”
“谢谢。”
宇文清涟嘴擒浅浅微笑,摇头示意毋须客气,她眼神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殿前,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轱辘轱辘~”的特殊地面摩擦接轨的声响,她动作因此一顿。
她杏眸微黯,肤嫩腰纤,又着一身异常精致的樱色罗衫,越发衬得面若春花,人比花娇,转眸流转之际,宛如春水湖波荡漾,一看,却是胡莱推着他那辆独特精制的脚踏机巧车,从幽静森严的柱廊间呼啸而来。
“胡大人。”宇文清涟端正了身姿,微微一笑,端于清水芙蓉盈盈绽放。
胡莱刹车停了下来,时历三年他那张娃娃脸似旧令他看起来像一名无害而俊俏的少年那般稚嫩,即使他穿着一身正统严嶙的丝绸麒麟大红官袍,他疑惑地看着宇文清涟,一双黑漆玻璃眼珠闪着几丝精光,奇道:“宇文清涟,你在这里做什么?”
随着他的到来,四周的宫人与侍卫都相继朝他行礼。
“近日朝圣宫的修葺即将完毕,我代清风观主与感恩陛下天恩浩荡的民众前来与陛下表示感谢。”宇文清涟言辞进退得宜。
“哦,为这事啊,不过陛下眼下估计也没心思理会了,他正在恐怕正在大发雷霆吧!”胡莱挠了挠粉嫩脸颊,眉宇之间忍不住生出几分烦躁之色。
“哦,所谓何事?”宇文清涟杏眸露出丝丝关怀。
“还不是为了那糟心的联姻一事,还有……诶,反正与你无关啦,你还是赶紧去办陛下派给你办的事情吧,我还得赶紧去救场呢。”
胡莱朝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将脚踏机巧车扔给太监们,他直接去推殿门紧闭的门。
宇文清涟看着重启后又紧闭的房门,眸色一变再变,抿了抿唇,心中暗忖:是为联姻之事大发雷霆?莫非景帝他并不愿意,还是联姻之事哪里出了茬子?
听胡莱的言下之意,景帝好像还有另一件事情忧心,那又是什么?
虽然面上不显,但宇文清涟心中已转过万千思绪。
另一头,话说胡莱以一种赴死精神一脚踏入了宫殿,只觉一进去便是跟外面的气候两极端,外面是温暖如春,而里面只感觉进入了隆冬十月寒天。
他缩了缩脖子,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那群只懂得装成孙子似跪一地众官员,不由得在心中哀叹一声,他果然来得不是时候啊。
“胡莱。”
殿上龙座传来一道渗人而幽森低气压的声音。
胡莱当即一个机伶,赶紧上前应声:“臣在,臣在。”
“孤离宫多久了?”
胡莱忍住想擦擦额头冷汗的冲动,结结巴巴道:“呃,差、差不离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吗?孤还以为是三年了呢,这转眼一回宫,竟险些记不得这朝渊国究竟是由谁作主了!”
这似嘲似讽的一声,顿时让众臣皆惶恐地使劲磕头,而胡莱亦忍不住颤颤巍巍跪下,道:“陛下……”
“联姻一事由何人决定?”
吏部尚书怆惶着一张似透水的惨白脸颊,猛地抬头,恰好对上那冷厉帝君那双毫无感情之色彩的铁灰双眸,那双眼似寒天夜色幽凉,令人触及便遍体生寒。
“臣、臣有罪,臣愿承担起一切责罚。”
看吏部尚书承担一切,殿中被传召而来的内阁与各部长官亦忍着寒意与惧怕纷纷使劲磕头请罪。
“陛下,你登基二年有余,后宫尚无一妃一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