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耳庞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华铘也知道,这是阎罗王……不,是鬼蜮国的怒侯队伍到了……
“唔~请问一下瑛皇国的城民们,难道集体扑街是你们的兴趣吗?呵呵呵~虽然随意治质疑别国的兴趣会显得太无礼,可是人们挡着在道路上,难道已经作好被践踏成肉泥也无妨的觉悟了……”头顶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爽朗嗓音,那是一种隐带笑意的如暖阳般朗朗声音,足以令任何不明其真实身份的人心生好感。
可惜,在场的人即使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却都知道鬼蜮国啊。
“鬼、鬼、鬼……”那些人就跟见鬼似地,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这些无辜摔进楼下的人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即将要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成渣。
华铘却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他僵硬地一回头,便看到骑着一匹通体黝黑像鬼城那踏着暝火的高头骏马,那俯视下的阴影就像一座黑色巨塔撒下的怒,与他身后那一片黑压压的死神之军时,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气头上他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的,可当他面对现实的时候,他发现他有些后悔这次的鲁莽行动了。
可惜后悔也无济于事了,现在唯有一条道走到黑吧,自黑一百年不动摇的华铘咬牙暗恨道。
“能让一让吗?老实说,我很难得有机会像这样平淡地巡游别的国家,所以……你们这样我会很为难的。”如优雅的贵族般礼貌的询问,怒伸出两指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性感的下颌,勾了勾薄唇,但这副修养好得令人挑剔不出错的姿态,却只给他们一种感觉——笑里藏刀。
那些连话都说不利落的人,都哆嗦着脚腿子一时之也辨不清是想爬起来逃跑,还是直接跪下来求饶更活得久些……
华铘听了怒的请求也下意识地想让,可是他却没有忽略他盈笑的眼中那像蛰伏凶兽般的杀意,他有一种十分荒谬却真实的感觉,那就是若他们下一秒移开,就会全部死光光的感觉。
有时候杀手的直觉是一种保命的重要资本,他猜得没错,怒的确不想将这群瑛皇国的人绞杀在路中央,因为他的队伍可不像他一样享受血肉的洗礼,即使入城了便尽量干净地路过,他可不想让队伍踏着一团碎肉踏进瑛皇国的皇宫中。
——当然,若他们移开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我,你们是什么人?你没看到我们都受伤了吗?怎么让?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公主,我们公主……”华铘虚张声势,接着朝着茶馆的二楼急忙看去,却发现那扇窗竟然紧闭了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的心“咯噔”一声坠入了冰窟内,只觉拔凉拔凉滴啊!不会吧,那个臭女人就真的不管他了?!
她的那张宝黛公主脸皮还是靠他才装上去的,还有她能够自由变换各种嗓音也是他一把手一把嘴教的,就算她不拿他当半个师傅,至少他们整整朝夕相处大半个月也存在那么点儿革命情谊在吧,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难道她不怕他临死前将她的全部秘密都抖搂出来吗?!
“啊勒,难道众位腿软了吗?可需要我让人请你移位呢?”怒偏了偏头,那细碎墨蓝的发丝迎风拂动在那蜜色肌肤之上,那微弯的眼眸似注入水银般,触之令人只觉全身如千金之重压顶。
“不,我们不走!”华铘娇声喝道。
他不能走,他唯有坚守在这唯一岗位之上,才能活命。
然而其它人却是一脸遭雷劈的神情盯着华铘——他们狗屎地不走!他们天知道是被吓地还是摔地双腿麻痹,他们要走啊!求求谁将他们拖走吧!
“呵呵呵~太顽固的野猫就是惹人厌烦呢~你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怒的声音缓缓压低,那清朗的音线饱和成一种低柔的性感沉暗,虽然言辞间一点不带攻击性地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