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能简单,但是留着他,至少于我们没有害处。”
笑话,若真让华铘开口顶撞了此刻心情低气压的嫉妒,她不需要怀疑,他一下秒就会被嫉妒直接血溅当场了。
虽然嫉妒不满玄婴一再替华铘说话,可是玄婴既然都开口了,他便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阴婺地低喝道:“滚下去!”
华铘当然知道这句话是跟他说的,他呼吸一窒,额上青筋突起,只觉自己简直快被气炸了。
“该走了。”不等他准备孤注一掷地跟嫉妒拼了的时候,玄婴也附议道。
华铘目光如寒刃射向玄婴。
玄婴疑惑地问道:“你不愿意?”
鬼才不愿意呢!若继续跟你们这对鬼夫魔妇在一辆马车,他绝对会英年早逝的!
华铘一掀帘,便翻身跳下车去,而玄婴亦随之下车,她对嫉妒道:“牧骊歌准备了三辆马车,我想去查看看另外两辆车厢。”
嫉妒狞起眉头,静静地与她对视片刻,眼皮渐渐有些疲软地半阖,然后不耐烦地踢了踢车厢木板,直接扭过头去,一言不吭。
知道他在闹脾气,可玄婴心中惦记着一些事情,所以并没有如他所愿地留下来。
她一下马车,无视周围那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稍微感应一下,发现其中一辆车内有微弱的呼吸声,玄婴递了一个眼神给华铘,让他跟着她一道过去。
她步前上去便掀开了车帘,没有意外,她在车厢内看到了被绑成像个粽子似的舞乐。
他一身女装服饰依旧没有被替换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可脸上的妆容却都花了,脸色苍白无色,嘴唇青紫,呼吸微弱而无力,看起来既狼狈又落魄。
华铘站在玄婴身后,看她掀开车帘后迟迟没有动作,心中有些好奇,探头一看,看到是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擅长易容的人一般都能够一眼辨别出男女)有些惊奇又有些疑惑。
不得不说,舞乐此刻凄惨的模样竟让华铘有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的感觉。
若华铘是中原人,指不定会念出一句,曾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玄婴眸光幽深而阴晦地盯着他,昏迷的舞乐一无所察,依旧沉沉地昏睡着。
“上去,照看好他。”玄婴冷冷道。
华铘不可思议地嗤笑一声:“什么?我照顾他,开什么玩……”
他的话在玄婴越来越阴冷的眸光下嘎然而止。
“籽月……”昏迷中的舞乐似的到有人说话,微动了动身子,然后不舒服地轻咳几声,然后嗌出一声呓话。
从那沙哑破啰的嗓音,听得出来他可能是生病了,玄婴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心意上了车,她伸手在他额头一摸,果然发烧了。
突地,他伸手抓住了她按在他额头的手。
“籽月……”
“她没事。”玄婴正想扯开他的手,却见他突然用力一握:“别走……子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