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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很乐意并享受这种被他认为有威胁感的人被“臣服”的感觉。
——但他却忘了,以往那些被他认定有“威胁”感,触动嫉妒产生不愉情绪的人,不是被逐一追杀,便是厌恶躲避恨杀,像这种乐意以和平方式“亲近”倒是生平第一次。
“如果这是你的承诺。那么,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不需刻意色*诱的。”
玄婴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神色,即使没有完全猜中他的想法,估计也*不离十了,看他一逼趾高气昂,得意阴恻的模样,她不气不恼地将他滑落的的衣领,一点一点地拉回原位,不淡不咸地说了一句。
嫉妒闻言,表情一滞。
色、诱?他——他堂堂嫉殿?!
嫉顿时脸色不好了,刚才难得兴起的一丁点儿好心情,现在算是被玄婴一句话破坏殆尽了,将他堂堂一介皇子,说成一名需要靠美色惑人的男娼之辈,简直:“你——”
呯!咔!一道窗户木头撞击墙面的声音响起,啸啸雨声中,一道湿辘辘的人影就着一个驴打滚滚进来,其间撞坏了一座屏风,一盏铜灯,梨花摆设架,留了一地的鲜血斑斑。
“嗷啊~!”
嫉妒眉眼一掺厉,推开玄婴,准备将胆敢闯入者就地格杀掉,却被眼明手快的玄婴一把按住,她安抚道:“你身上还有伤,这里交给我吧。”
不等他回答,玄婴转身,盯着那破窗而入后一路跌跌撞撞最终倒在盆栽架旁的人,她耳力甚强,即使有雷雨妨碍,她也能够听到外面塔塔塔塔伴着雨滴的脚步,还有喊着抓拿刺客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玄婴问道。
华铘猛地抬起头来,刚才他一如盲头苍蝇一样四处逃蹿,急乱间发现这一座苑落驻守的侍人数最少,便没多想便逃了进来。
这座苑落他探知之下,发现其中有一片几乎根本渺无人烟,却不想,这随便选择的一间房间,里面竟然就有人。
既然能够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会不派任何侍卫随从守驻呢?
他根本想不通!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他凶神恶煞在威胁着,他整个身子,包括脸部都被“天罗地网”给罩得密不透风,那密密织就的网使劲收紧,将他的肉挤露出一坨坨的肉瘤疙瘩,眼睛被压撞得变形,视线内一片模糊,但他内力还在,能够准备地辨别出眼前的两道呼吸声。
一浅、一深。
一个深的人,他身上那浓重猩煞杀之气甚重,甚至比他们这种靠杀人营生的杀手更加深几分。
另一个人,她身上的气息几乎不能辨认,浅淡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是这人真的受重伤即将归西,便是她是一个能自控身体自如的绝顶高手!
但华铘本身武功就是天枢中数一数二的,像他们这种做杀手的行业,学的都是些一击必杀,仔细分析对手身体各处要害,不折手段,所以有时候即使他们面对的是比他们高出几阶的对手,依旧有能力一战。
毕竟杀人的方式有千奇百种,只需要对方随便露出一个破绽即可,不像需要战胜别人这种需要公平的一对一。
“是你不想死的话,才该要闭嘴。”玄婴低下头,长发垂落,她再靠近几步,像是在确认些什么,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身体。
华铘何其受过这种侮辱,顿时气极,仅露一截的手准备趁着她猝不及防抓住她的脚踝,将其掰倒,扭断她的脖子。
但结果却是——
他偷袭的那只手,被一只小巧七寸莲足狠狠地踩在地面,他一句痛闷哼声甚至都没有发出,虽然玄婴不懂得此古大陆的那种点穴功夫,却懂得别的手段,为防止他的惨叫声音引来侍卫搜查,她脚尖背下,一脚踢向他胸腔肋骨腹下三寸的一个气穴。
华铘猛弓起身子,气窒一瞬瞳仁紧缩,干呕地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