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动作停下来,怔愣地盯着虞子婴,那阴沉冷魅的面容诱着几分诡谲。
刚才他们靠得很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溢出,甜甜香香,跟某种熟悉的味道不谋而合,景帝眯睫不由得更仔细地打量起虞子婴,突地,他二话不说,便一掌拍向她停下攻击的门面。
虞子婴一愣——她救了他哎,恩将仇报这是人会做的事情吗?!
“子……别伤她!”赶至旁边的桑昆翊正巧看到这么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急喝声破空而来。
而这一声,突兀地令景帝停下了动作,他一掌堪堪停留于虞子婴鼻尖处一寸,他转头看向桑昆翊。
“你刚才准备喊的是谁?”
桑昆翊神色一怔,而虞子婴则听着景帝那饱含深意的问话,只觉脑袋一嗡,头皮一紧,全身跟炸毛似的警觉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虞子婴如光影一般掠空而去,将赵鹿侯从桑昆翊身边抢走,继续进行逃跑。
于是景帝跟桑昆翊的对峙不得不暂时停止,又继续跟着她屁股身头猛追。
“你认识他们,对吧?”赵鹿侯虽然受伤暂时调息不能运气,但并不表示他眼睛也动不了,他们三个之间的气氛分明存在着很大的不对劲。
“不……”虞子婴否认的话刚开口便停下来,因为期间她突然想起来若否认得太绝对太惹嫌疑了,会令他对她的信用值产生怀疑,这不利用他们接下来的相处,况且无论什么假话必须一半真一半假才比较令人信服,于是她转口,略带斟酌道:“我的确认识桑掌门,但景帝却是不熟悉的。”
“哦~”赵鹿侯挑眉,不置可否地淡淡颔首。
“……”妈蛋,托景帝的“鸿福”,她辛苦了一大场戏码,还是被目标怀疑是上了!
远处被紫色雾霭与尖塔建筑似的灰黑色城主府交融成在一起,眼看即将就要到达城主府的时候,景帝那道阴霾重重的孔雀绿蟒身影再次拦截在了虞子婴他们面前。
但这次,他的目标却完完全全是虞子婴。
“你究竟是什么人?”
景帝衣摆繁绚的雀翎迎风而荡,仿佛是一只雄孔雀求偶时展屏般充满华丽,魅惑,从没有哪一个人能将自身的阴柔艳丽与霸道威严糅合得如此恰到好处,光从外貌一途他便能鄙夷无数男女。
那双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冰冷了,冷到极致处却有一种灼眼穿透的错觉,虞子婴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可是她敢确定,他对他绝对是怀疑上了。
放下赵鹿侯,虞子婴并没有回答他,这时从城主府那灰石高城墙之上,举弩的黑甲军迅速铺展开来,四周埋伏的黑甲军亦如潮水汹涌聚拢而来,数百上千的枪尖对准中央这人,此时的景帝俨然成为了瓮中之鳖。
“射杀!”
从高处“——咻咻”地如蝗虫的箭矢声网罩而下,景帝一卷袖几乎全部被卸下,再以臂挥动真气,全部射回城楼之上。
但见那些弩弓手一些中箭从城墙上翻滚坠落,一些及时躲进了石壁中,而虞子婴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带着赵鹿侯尚着城墙上插入的箭矢一路跳跃奔至城楼之上。
“站住!”
景帝显然会让虞子婴他们轻易逃脱,正想乘胜追击,但上面再一拨的攻击扑面而来,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弩弓的威力比起一般的弓箭强上许多,即使是一头野牛也堪不住几箭,这一瞧几乎上百只箭同时带着撕破空气,近距离的强风射来,即使是景帝也显得拘束维艰,无法从容而对。
正面的弩箭都被他的真气折断,但最终有一支直射景帝门面的,他却不知道是不是反应不及,亦或是根本有侍无恐,竟站在那里不挡不阻,一双铁灰眼瞳凶神恶煞地直勾勾地盯着虞子婴。
那目光按虞子婴理解,简直就是不死不休。
任赵鹿侯被黑甲军的人接过,虞子婴顺势回头便看到这么一双令她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