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看她一脸坚持急切的模样,青衣侯乌发如漆,眉目冷峻,吐出一字:“说。”
龙婳婳双目流动,声音宛如奶油一样,又甜又腻:“第一,我刚才偶然遇到怒了,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你不需要再担心了。”
虽然不知道他白日为何突然出城,但她猜想大抵是跟怒有关的,是以一看到怒,她便第一时间来告诉他,无论他对怒是何心思,她想他总归是想知道他的下落的。
看青衣侯神色不动,眉梢眼角,皆是漠然如雪,撼然不动。
看他不为所动,龙婳婳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红唇那么一撅:“第二,我的成人礼就在这几天,我希望……希望那天你能来陪我。”
最后一句,龙婳婳眉宇间皆是春意,巴掌大的脸上双颊晕红,尾音抑不住拔高。
青衣侯一顿,瞥向她那含羞故作镇定的模样,思考了一下,才矜贵道:“知道了。”
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说答应,可对于这种模棱两可回答,龙婳婳已经很满足了。
“我,我会等你的!”
龙婳婳不愿惹他不快,得到承诺便拎着裙摆,抱着小兔玩偶脚步轻快地走了,而籽月亦自觉随即隐了身形。
“哗啦”一声破水,虞子婴从水里冲了出来,她甚至还不及先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只记得第一件事就是海揍一顿青衣侯。
可是青衣侯可不像怒一样,任凭着由她出气,他随手一接便握到一拳,可是虞子婴这个人可不能按常事出牌,她伸长脖子,对着他的嘴凑去。
在触碰到他的嘴时,两人都如触电一样颤了一下,可下一刻,还不等青衣侯犹豫是准备反压还是拒绝的时候,虞子婴已一拳揍至他腹部。
他当即脸色铁青,五指倏地掐住她脖子。
“你找死!”
虞子婴胸膛起伏激烈,温辘辘的头发粘在略显苍白的脸颊,虽然她的脸不漂亮,这双眼睛却时常赋给她一种比美更强大的吸引力。
本来显得黯沉的双瞳,此刻黑,亮,深,变得寒光闪闪,像钢铁一
般,充满生机与力量,如火如荼:“来啊。”
青衣侯心中一紧,盯着她半晌不语,最终深一深吐了一口气,微眯起眼睫:“是谁送你来的?”
此话一落,突地响起一串清脆“啪啪——”的掌声,接着从一片荼蘼妖艳的芙蓉花海之中,踏着悠闲步伐,渐显现出一道光暗斑驳高大气势迫人的身影。
“是我哦,送子婴妹妹来的人,如果你想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还真是没想到啊,真没有想到,本以为她只是跟你或许认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竟是这种的关系?”
月光撒落的淡淡柔和的银辉令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黑红得如粘稠血液般的暗夜双瞳,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睨向虞子婴,却没有了之前的戏谑趣味,只剩下一片冷洌。
虞子婴暂时放弃跟青衣侯的争执,她扭过头,一双冰镇过的双瞳冷静如斯,怒一惯在她面前爱装无辜、亲善与无害,收敛着一双利爪与嗜血本能,是以她从末看他流露过如此真实黑暗的一面。
不过,她却从末忘记他本性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来她这一次误闯是他精心策划用来试探她跟青衣侯的。
一身伟岸身影有着即使黑衣也掩不住的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此刻深邃内内敛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日的事情,他其实也有那么一刻是相信青衣侯是为他而来的,可是随着虞子婴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心痒难耐,再加上之前舞乐被打断的话,便令他有些怀疑了。
无疑虞子婴是特别的,她特别在她貌不出众,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