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与那充满和煦阳光的笑容相反的是,他一脚便踩碎脚底一头野耗牛的脑袋瓜子。
轰呯!一声,野牦牛前蹄折断跪冲入地面,整个背脊骨亦咔嚓从内部粉碎折断,啪地一声垮在地上,砸起黄土尘烟滚滚。
凭着动物的本能,其它幸存的野牦牛根本不敢靠近这片阎罗地狱,撒丫子拼命赶紧四散逃蹿。
噗——啊乞,阿乞!虞子婴被怒一松爪子,便圆轱辘地摔地滚了一身黄土灰,刚才被野牦牛溅起的浓尘噗了一脸,她忍不住低下头打了几个喷嚏。
怒蹲下高大健挺的身材,双手随意搁在膝盖上,从那碎裂的野牦牛的脑子里抓起一把血淋淋白淅沥的脑花,嘴畔洋溢着笑,一点一点地涂在她脸上,手上,身上,语气带着轻柔的赞叹道:“这样一弄,倒是漂亮许多了。”
虞子婴任着他像小学生一样的恶作剧,她知道他是想看到她惊惶失措,尖叫害怕求饶的表情,来满足他变态探知*。
有人曾说过,慈爱并不仅仅是一种生理学状态,它同样也是一种思想状态。从这个角度看,他最好是一个假冒的人类,最坏是一个魔鬼。
憎恶,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厌世,她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憎恶,对整个世界的深深憎恶。
若毁灭不了世界,他便要毁掉他自己。
他们两人四目相视,四周随风逝去的沙尘随着野牦牛群的离去,而恢复了一片宁静。
“子,子婴啊,救,救命啊啊啊啊!”
突地身后传出一声尖叫声,虞子婴猛地回神,扭头一看,但见一头疯发的舞乐正死死地攀在一头野牦头身上,也不知道他对人家野牦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那野头牦牛就跟疯了一样四处找东西乱撞乱跳,吽吽嘶叫,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
而像一块破布似的舞乐双手牢牢抓着它的两只牛角,身子被抖得一腾一腾地,左甩右晃,有时候野牦牛力道过猛,他啊啊啊地尖叫差点没将他整个人甩飞,看着挺惊险跟刺激。
“用毒啊!”虞子婴忍住抚额叹息地叫道。
“不,不行啊,喂,你,来救我哇,呜呜~我没有力气了,呜呜~”远处传来舞乐断断续续的紧张而惨兮兮声音。
虞子婴眉头拧得更紧了:怎么救?那头野牲牛明显失去了理智,现在攻击力暴强。
“胖妹妹认识?他是谁啊?我说,这么弱的男人竟还能生存在这世界上,或许死了反而是一处解脱吧?”怒探过头,面颊就贴着虞子婴的脸,与她同一视线看着舞乐那边,俊朗面容带着一副干净清爽的迷人笑容,但嘴里的话却让人无论如何无法与他的笑容截然不同地恶毒。
虞子婴一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一个趁其不意攫取:“借你的剑一用!”
虞子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夺走剑便疾步而去。
而怒则傻了傻眼,他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左手,再抬头看了看竟然能举着一把比她自身还高的大剑健步如飞的虞子婴,大呼惊叹。
“真是一个有趣的——胖子?哈——”他抚唇扬起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
当虞子婴一举起剑,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快要燃烧起来,可随着这种炙热到暴的感觉而来的却是血液被燃烧殆尽的虚弱与疲惫,她背对着怒,之前的红润脸庞以肉眼可见地泛白,但那一双黑洞般的瞳仁则迅速溢满璀璨焰阳般的光泽。
当一双黄金瞳现世,她便已分析出这头野牲牛的基本情况。
它体内各方面机能都正常,只有眼睛处大面积腐蚀,肌理都从内部逐渐开始腐烂,所以它才会痛得发狂,
其实动物跟人体的结构基本相似,除了只有一条气命带,呈红色,牛体很庞大,而现在还横冲直撞,没有规律可寻,想想下它着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