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等她扑腾地咕噜咕噜爬起来的时侯,一抹脸,便看到早已飞身上岸,随便一扬一件崭新的青衣长袍覆身的青衣侯。
此刻,他长长的发丝仍旧滴水垂落,一双冷澈双瞳,微敞的长襟宽松随意,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直滑落至腰际性感的人鱼线……
“胖子,从此刻起,你便是本侯的贴身婢女。没有我的命令,从今起不允许离开本侯半步,直到解开我们身上的同心蛊为止。”
虞子婴黝黑的瞳仁仿佛是无尽的黑洞一般吞噬着一切光明,她静静的望着青衣侯,仿佛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等待着真理的解答。
他为什么不逼问她能不能替他们解开同心蛊呢?
青衣侯一直注视着虞子婴,他发现她有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瞳,偶尔她的眼睛会让他跟那些懵懂却稚朴的孩童重叠,蹙眉沉吟,这胖子究竟多少岁了?
“若你有解蛊的方法,那便是你唯一活命的筹码,你会交出来?”
虞子婴眨巴眨巴眼睛,很诚实地摇头。
于是,青衣侯讥诮一笑,便不再跟她浪费口舌,以他的狂恣自傲的本性,不愿从任何人中寻求希望,想夺得,便会亲自去解决。
“等等。”
虞子婴无三观地爬上岸,迅速将衣服扒拉上,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青衣侯视线一直锁于她脸部以上,半分没在意她当着他面换衣的举动,只负手狞笑一声:“你自然可以不听。本侯亦并非需要你听话,你虽然不怕痛我亦不会杀你,不过如果将你制成一具傀儡娃娃,既能乖乖地听话又能继续活着,你或许会更喜欢?”
“——”所谓情势比人强,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吗?虞子婴评估了一下两者之间的武力值,智力值,综合判断下来,她好像远远处于下风……她沮丧地耷拉下脑袋,额前发丝凌乱地垂落,湿嗒嗒地,衣衫松垮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卷毛犬类。
青衣侯暗暗蹙眉,抿紧薄唇,只为刚才脑海中闪过那一瞬间的形容词而无语。
他一拂袖,径直朝着前方前行:“跟上。”
☆、第二十七章 你敢去死,就试一试?
虞子婴拧巴拧巴湿辘辘的衣服,狠狠地懵懂,便短腿短跑地追了上去:“去哪里?”
其实她更想问,她跟上去干嘛?
“这下倒是听话了?”青衣侯好像从认识她那一刻便被忤逆惯了,如今看她这么乖顺呆萌的模样,长眉微挑,面露深究。
虞子婴摸摸圆鼓鼓的肉球脸蛋地跑到他身边,抬起头:“我如今无家可归,也无国可依,既然你跟我中了同心蛊,那么这世上,我想没有别人能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
青衣侯脚步一顿。
暗暗一思索她的话,心中雪亮,他撇下视线,盯着面无表情而显得呆愣的虞子婴,极其邪气一笑,阴测测道:“想要本侯信任你,呵,你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言语讽刺而薄凉,但实际话内的意思却并非一开始那般冰冷而毫无圜转余地。
虞子婴委屈咕囔:“我什么时侯这么说过了……”
尾随着他一路游逛着诺大的郸单皇宫,她一路安静不语,但小脑袋瓜子却暗地转个不停,她想这个青衣侯特地灭取郸单城必有所图,那日她观测天象,双异色七煞星凶罩郸单,便预料到郸单必经生灵涂炭,灭国一途。
如今看来那颗双异色七煞星就是他无疑,但因为她的掺合,那本该属于郸单王的紫微帝星却并没有陨落,那么命运算是因为她而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吗?
另外,令他不惜在郸单一番大动干戈,究竟又是所图何物?
他青衣若云兮,不急不缓,脚步声飘忽无声,虞子婴观测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指尖修剪圆润,如艺术家般干净而白皙,他想必出生富贵,身上有着贵公子的派头,又有着皇氏与身俱来的良好修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