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干系,难道你认为他想趁我伤心然后让我搬过去好侵入我世界?你当是黑客帝国?”
我拆开礼物,是香薰蜡烛,苏眉倒是有不少,一下子认得:“JO MALONE的松子香薰,谁那么有品味?”
“你说还有谁?”
周六的早晨,苏眉回家,燕妮约会,余云升约我找借口逃了。
我总算有时间,泡着澡,点着香薰蜡烛,好好的思考下余设计师的问题。
水凉的时候,拧开龙头放热水,突然的水龙头爆了,一下子刺得我一头一脸。
我尖叫一声,裹上浴巾跳出来。
水瞬间就满出来,泡泡都从浴缸里争先恐后的溢出。
我急得到处找东西想堵,脚一滑惨叫一声一屁股摔地砖上。
摔得屁股开花的站都站不起来,我无奈的看着水漫金山,今天就要被淹死在这了?
我正绝望的想着明天社会版头条,南京一单身女子,为情所困,开水龙头企图自杀……
我正纠结,到底是让报社写自杀未遂还是遂了呢?未遂更惨,被楼下的邻居杀上来,是要赔钱的啊!
门口传来“嘭嘭”的大力敲门声。
楼下那么快就渗水了?
我垂死挣扎大声问:“谁啊?”
他说:“我。”
我的小伙伴谢南枝回来了。
☆、Never Say Never(下)
我腆着开花的屁股匍匐前进,此时不仅我的行动像董英雄舍身炸碉堡,连我的灵魂都升华到和英雄高度统一,我知道面对门后的敌人绝对能让我生不如死。
攀着鞋柜勉强站起来,到处扫描,最终我决定把挂门口跑步时的NIKE连帽外套穿上,拉上拉链,我打量穿衣镜,简直太潮了,墨绿色浴巾外搭红色外套再加当季最流行不用吹烫滴水的头发,给我只驯鹿我就直接可以上街派发圣诞礼物了!
闭了闭眼打开门,我一直觉得我在谢南枝面前是没有形象可言的,确切阿说每次都像不要钱一样丧心病狂的破坏形象,我一次次多么努力,都发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算了,不把自己当人,也把别人当牲口就可以了。
一开门,我乐了。
显然小伙伴谢南枝的情况没有比我好到哪去,微湿的头发, 白衬衫一半塞在黑色西装裤里一半搭在外面,衬衫下面的扣子也没有全扣上。显然他等得不耐烦,一只手插裤兜,一只手搭在门框。我从来没看他这么穿过,和原来那种中规中矩的禁欲色彩迥然不同的,倒有种诱惑的姿态,我真想吹声口哨,但看着他那不容亵玩的脸硬是咽了把口水咽下了。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狼狈,人家脚风流倜傥,我这叫惨不忍睹。
我问他:“Hi,你家水管也坏了?”
他瞪我:“没有。”又反问我:“这就是你尖叫的原因?”
他也并不需要我回答,收回手立直身子,迈开长腿走进来。
我有点愣,一想又不对,虽然现在是可以一起玩耍了,也不能我就穿成这样单身女子让他这个单身男子入门啊,咧着开花的屁股,我跟在他后面喊:“喂,我换下衣服……”
他转身,指指已经满到客厅的水:“你觉得来得及?”又打量了我一下,挑起唇角:“更糟的也见过。”
他不待我反应径直走到水源处──我卧室旁边的洗手间。
我反复的想“更糟的也见过”,恍然大悟,是上次穿兔子睡衣的那次!这家伙难道知道我没有穿内衣?
我看他走进去摆弄水龙头,我问他:“大师,有没有救?”
他挑眉:“没救。”
我:“啊?”
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白衬衫也被打湿了,小腹的那片布料紧紧贴着皮肤,我反复对自己叨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