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大堂前台的热情招呼:“向小姐,这么晚了跑步去的?”
我点头:“平时上班忙,改成晚上跑了。” 其实是为了躲避我的人面兽心的芳邻!
前台说:“那你小心,毕竟我们这有点偏僻,我听说隔壁小区的女同志跑步就碰上暴露狂的!”
我愣了下,点头谢谢,进了电梯。
这都叫什么事儿,难道连我跑步的权利都要剥削了?都怪可恶的谢南枝,不是为了躲他我就不用赶夜场了! 我容易吗?想想刚才黑洞洞的绿道我就有点后怕。
还在琢磨着,后背就被怕了一下,我吓得跳开,回头一看,彦小明的卷毛头和大眼睛:“Hello,向卵。”他抬着右手摆着标准招财猫的姿势笑眯眯的看着我,在那一刻,我只想骂:“靠!”
很显然我除了极个别情况之外都是个有理智的人,我已经和老板之一势不两立了,如果再把另一个老板得罪了,我估计只有卷铺盖流浪街头靠卖艺为生了,重点是我还没有艺可以卖的情况下,我斟酌再三,把那个“靠”字咽下去给自己。
彦小明同志很显然不懂我澎湃的内心,一脸兴味的打量我冲锋衣和运动裤的打扮说:“咦,你也去跑步了,有没有看到难吃?”
事实证明,当你的耳朵长期处于被摧残之下,基本已经可以丧失对我国博大文化的鉴赏功能,我一脸平静的回答他:“没有,谢董回来了?”
他点头:“前两天回来的,奇怪,他好象都是早上跑步的,最近怎么改成晚上了。”
昨天晚上我和余云升吃饭去了,我实在无奈,在我二十四小时的监听都快听成顺风耳的情况下,我居然不知道谢南枝回来了,而且竟然还和我抢场子去了! 他这是不折磨死我不罢休的节奏了?这日子还能不能力过了?
彦小明靠在走廊上堵了我的路,我眼睁睁看着家门就在前方却硬是要像大禹一般过家门不入,彦小明看来是要和我聊上了:“对啦,你的BFF苏眉没和你一起?”
我着实心酸为什么同人不同命,苏眉还是苏眉,我却已经变成向卵了!
BFF是Best Friend Forever的意思,还好我这个肄业的英语专科生还看看什么CSI吸血鬼的美剧,我和他说:“我们这儿不叫BFF,我们叫闺秘!苏眉这两天回家住去了。”
苏眉的土豪亲爹不幸发现她离婚的事情,扬言要卸了她前夫的一胳膊,苏眉回家救火去了。我觉得真是太任性了!
彦小明喜滋滋的点头,告诉我:“啊,闺秘,那我和难吃也是闺秘。”
我说:“不对,你两那是基友!”
他问我:“什么鸡?”
我决定放弃治疗。
我再次看看紧闭的家门摸摸兜里的钥匙,真是伤心。
他饶有兴致的人问我:“我看你上次长跑很来屎的样子,你啊是也经常跑步啊?”
我又要忍不住捂脸了,看一个混血吸血鬼L N不分还着满口南京话着实是件令人喷血的事情。
我揉头:“不是来屎,不是来湿,是来斯!”
来斯是南京话厉害的样子,可现在我只想去屎一屎!
他说:“对对,来斯,我们家难吃也跑步很来斯的, 对了,你如果老跑步的话应该能遇到他的啊?你们都这么爱运动,肯定能成为朋友,啊是?”
我为了不挑战他的中文极限决定放弃向他解释“跑友”的意思:“我和谢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那么高贵冷艳,我小老百姓一个怎么能和他做朋友?”
我想这年头的人都疯了吗?动不动就做朋友!哪有那么多好朋友!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彦小明把头歪在一边,他本来就是长得很阳光的人,这样思索的样子贫的认真的可爱,他说:“高贵?冷艳?你是在夸他吗?”
我艰难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