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一定是对“谈恋爱”这档子事过敏。
陆松行在某个周五的晚上约我和燕妮去他家共进晚餐。 林燕妮此人对所有的白吃白喝都不会SAY NO,并觉得一切不要钱的都是美味。
我以为会是法式烛光晚餐或是粤菜,哪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一桌子川菜,水煮鱼,辣子鸡,红炖羊肉,香辣蟹……
直把无辣不欢的燕妮吃得大呼过瘾,林燕妮眼泪汪汪,一把鼻涕的对陆松行大加赞美:“陆先生,你做的菜实在太过瘾了,你太好了,将来你老婆有福啦!”边说还边往我瞟。
我简直想对她杀人灭口,身为一个作家滥用她的语言天赋,还出卖好友,简直是牲口。
但陆松行做的川菜我承认是真的好吃,我是个嗜甜的人都觉得陆松行的菜很好, 比起上次的法餐还要好的好。
饭后,燕妮说是要去约会离开,临走还给我留下“看我,不做电灯泡”的眼神,我对她的聪明简直是气的牙痒。
我有些尴尬,要帮陆松行洗碗他说不用,帮忙收拾也不要,安心坐那看电视也不能够。
陆松行收拾完毕,泡了红茶,两个人,一人一杯红茶坐在沙发的两角,着实有点诡异的寂静。
我只有找话题问他:“你在这住了很久了?”
他说:“恩。找到工作时就开始租这了。”
两人就又沉默了。
陆松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该有的都有。
我猜想和这样的人生活会怎样?他不一定懂你,你也不会懂他,一定不浪漫,也一定吵不起来架,就这样,细水流年。
讲白了点就是搭伙过日子。
我一直觉得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的,可是当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又不确定了。
我继续想话题:“你的中餐也做的很好。”
他说:“真的吗?其实我一直喜欢做中餐多于法国菜。”这时候才点激动,抓抓头:“我觉得法国菜太花俏了,我还是喜欢川菜。”
我严重同意。 说实话,西餐这东西,就像外国男人一样,觉得很帅,但再帅也很难动心。 而中餐这东西就像咱们中国男人,就是有那么一口直戳你心,久一不吃还会想念,就好这一口。
我灵光一闪说:“你应该自己开个川菜馆!”
他眼睛一亮:“真的,你这么想?”又抓头:“我一直有这个想法。”
我点头:“嗯,生意一定很好!”
他腼腆的笑了。我突然觉得陆松行像一种动物,什么呢?
我沉思,两人又是无语凝焉。
我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燕妮说即使不喜欢的对象,也可以试着相处相处,或者保持关系的吊一吊。
但是我确定陆松行这样的对象并不是吐着吐着就习惯,处着处着就自然的那种。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挺放纵自己的人。 不然怎么会变成个大龄女青年呢。
一切剩女都有原因的啊!
我也不想去吊一吊,在这个如此匆忙的年代,我是不愿意被吊着的,那就不能去勉强别人。
最终我承认:“我觉得我们两做朋友好象更好一点。”然后发现居然讲了出来,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陆松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吐了口气,抓头笑:“好象是。”
气氛突然轻松不少,经过这样我们居然能够聊天了。
临走,他要送,我没有让,只说:“以后开店一定要喊我去吃啊!”
他笑说:“好。一定,给你优惠。”
我知道从此以后又多了个朋友。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陆松行像大象。 敦厚老实,慢慢吞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人。很可惜我们两的世界不在同一个频道,最终无法通话。我对他无法产生对婚姻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