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哪里没有做好得罪了这位大伯母。明明昨晚她请自己和赵姜氏去见时,态度还算亲近和温和的,怎么不过一晚,对自己的脸色就变了。何况她总感觉她看自己时,眼神总带了几分厌恶。
她不由回忆了一番自己昨天的行事,自认为没有一丝错处。
或是昨天她用小东西去笼络下人的缘故,跟着她不由懊恼起来,她自认为自己昨天的做法是最恰当不过的,但也显得自己太过精明了些,自己如今的现状,藏拙倒是比聪明外露要好一些,这位大伯母可不一定喜欢她的聪明。
看来下次行事,还是要更注意一些。
等到了东宫,赵婳跟着赵章氏下了马车。赵婳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东宫的大门,看着原主记忆里前世住了五六年的东宫,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这东宫,连门前的石狮子都跟记忆里没有一丝变化,而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前世,她也便是在今日遇上太子的,那时候在太子妃的灵前,太子来和大伯母说了几句话,临走的时候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只是可惜,那时原主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心里只顾着害怕了,什么都来不及表现,直到太子走了之后,才想起这个英挺俊朗的男子,便是自己以后的丈夫,然后心里才砰砰砰的跳起来。
回想到这里,赵婳不由心里一动,好像突然明白赵章氏对自己脸色不好的原因了。原来如此,怕前世原主和太子的第一次见面,也都是设计好的,难怪赵章氏突然讨厌了自己。
知道是怎么回事,赵婳心里却是放心了下来。
而此时赵章氏转头看了一眼赵婳,然后才跟着门口迎接的太监进了东宫。
而此时在东宫被设为太子妃灵堂的元安堂里,徐莺坐在内室的一张太师椅上,脚边两个小宫女在给她揉着膝盖,她被揉得脸色直发白,但却还不忘对旁边的梅香吩咐道:“你去看看灵堂的纸钱、香烛、香油够不够,不够赶紧令人去库里调一些出来,别到时候到了笑话。”
梅香道是,然后匆匆的出去了。
膝盖被揉得疼,徐莺不由“嘶嘶”了几声,然后便不由在心里叹道,谁说穿成太子的小妾是享富的命,以后再有机会看到谁文里这样写,她到她文下刷负分去,这职业真不是人干的,特别是太子貌似还特别看重你,让你干着不该你干的事情时。
太子妃治丧,东宫按理该是份位最高的柳嫔来料理的。
就连柳嫔都这样以为,并最好了管事的准备。太子妃怀孕的时候她不愿意出头管家,那是因为她怕太子妃耍什么阴谋,泼一盆脏水道自己身上。但如今太子妃死了,料理太子妃的丧事这么出风头的事,她却是很愿意干的。
她也不愿意去跟一个死人计较,到时候她将太子妃的丧事料理得漂漂亮亮的,别人少不得赞她一个“贤惠”,何况,她是东宫里嫔妾里最大的,若她没出头却让别的嫔妾出头了,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但结果太子却真没让她出头,而是指了徐莺来料理太子妃的丧事。
其实太子的想法也很简单,当日太子妃生产,东宫这么多嫔妾唯有一个徐莺站出来,其他人全都躲了,所想的不过是觉得皇后拿太子没有办法,但过后想要给她们这些东宫妾室小鞋穿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并不愿意正面跟皇后的人对上。
其他人就不说了,出身太卑,但一个柳嫔却是有娘家撑腰的,其父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她若能站出来,黄姑姑难道还敢像当日随意呵斥莺莺那样随意呵斥她,就是两边对峙起来,黄姑姑也必要顾忌几分。结果该她上场的时候不出现,让一个刚进府出身也不显的才人在那里撑着,现在有好事了倒想上赶着来,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既然不愿意出头,那就一直缩着吧,他将机会给愿意出头的人。
柳嫔因为这事被气得半死,她自然没底气跟太子叫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