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跟宣国公说之前,她心中也已经初步有了人选,便是二弟家的庶女赵媛。只是听宣国公的意思,对赵媛并不满意。赵章氏不想在这事情上拂了宣国公的意,何况赵章氏也觉得赵媛的性子太软弱沉闷了些,怕不容易讨男子喜欢。
赵章氏道:“若是她们两个不成,那便只能在远一些的旁支里面找了。”说着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府里的姑娘也不少,我们一房就有三个,二弟一房两个,三弟一房也有三个,加起来也是近十个姑娘,怎么到了要用的时候,反倒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姑娘来呢。”
宣国公却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我记得老四家里还有个姑娘吧,今年好像是,是十五岁,名叫婳儿的?”
宣国公这样一说,赵章氏则马上想起来,因为赵四老爷是庶出,又因为当年闹着要娶了一个望门寡妇,最终被老国公爷所厌,早早的分了家出去,打发他在四川一个极贫瘠的县里做了县令,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因这位赵四老爷常年并不回国公府,又与宣国公非同母的兄弟,倒是常将他忽略了。
但赵四老爷四时八节也是会让人送年节礼回来的,赵章氏也能从送礼的下人口中听到些赵四老爷的消息,便道:“是叫婳儿,也的确是十五,不过这孩子生在冬月,便还没行及笄礼。听说这孩子十分能干,听送节礼的婆子讲,如今四弟家中都是这位小侄女在管家理事,小小年纪,不仅将家事打理得仅仅有条,还在外面给家里找了几处营生,几年下来就将四房的产业翻了几倍,家中下人就没有不赞她一声“能干”的。我对比了这几年四弟那边送回家的年节礼,确实比从前贵重了许多,且礼备得也精致巧妙,听闻都是侄女儿帮着四弟妹备下的。”
宣国公又问道:“模样如何?”
赵章氏道:“你知道她这十几年都长在四川,我倒是不曾亲眼见过,但听下人讲,却真是倾城国色牡丹之姿。四弟四弟妹的模样都出挑,想来这多少是有些可信的。”说着又问道:“公爷,您可是打算让四弟膝下的这个侄女进东宫。这侄女好是好,但有一点儿,四弟跟您可不是同一个肚子出来的。”
宣国公却并不多在意,道:“我和四弟虽是异母,但到底都是姓赵的,何况四弟膝下就她一个独女,她没有兄弟帮扶,若她聪明,就该知道,只有紧紧抱紧国公府,才会有她的好处。若她不聪明,随时舍了她也不觉得可惜。”
说完顿了一会,又对赵章氏道:“我给四弟写封信,你尽快安排人去四川,将侄女接回来。”
赵章氏见宣国公既已决定,便也不再多说,便道:“是,妾身明日便去安排人。”
宣国公点了点头,又道:“另外,还有嫦儿也该处理了。她是我亲女儿,我不忍做出弑女的事情来,找户人家将她远远嫁了,令她这辈子不得再回京城来。”
再是不喜,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赵章氏心中为她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公爷放心,嫦儿的事我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不会令外人怀疑的,更不会令嫦儿在外面乱说话。”
宣国公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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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宣国公和赵章氏在夫妻夜话,而另一边的东宫里。太子在知晓太子妃今日请了赵章氏进府之后,到晚上时也来了正院。
太子妃自怀孕后气色便十分的差,她接连两日请了娘家人过府,也让他怀疑是否太子妃的胎儿有什么问题。
太子进来的时候,太子妃正在做小衣裳,有一针每一针的绣着,看着倒想是有什么心事,直到太子走到她面前了她才发现,然后连忙要起来行礼。
太子按了她的肩让她重新坐下,道:“你怀着身孕,就不要站起来行礼了。”说完拿起坐到她另一边的小榻上,拿起针线篮子里的衣裳看了看,道:“怎么突然想起做小衣裳了,这些事交给宫女们做就好。”
太子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