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丫环去侍候老爷梳洗。”望江唤了屋外的一个丫环去净房里侍候,又听高邑县主在她耳边吩咐道:“去查查老爷今儿个都到哪里去了,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我琢磨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望江应了一声,又往净房那里瞄了一眼,心中揣着疑惑却也不敢多想,利落地出门办事去了。
这边萧逸海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家居的宽袍子,这才半湿着头发从净房里出了来,高邑县主早让丫环备了点心茶水,殷勤地倒了杯水递过去,“老爷先用些点心,还没到晚膳时分,先垫垫肚子。”
“你有心了。”
萧逸海这才抬头来对着高邑县主牵唇一笑,他长得本就清俊,这些年虽然年纪渐长,倒也更有男人的韵味,就是身子看着单薄了一些,有些文弱书生的感觉,但是高邑县主就是爱他这个调调。
将萧逸海按坐下来用着点心,高邑县主这才说起了萧怀素的事,“当年杜家接走怀素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我只是后母,若是说得多了,杜家还不定怎么想呢。”见萧逸海点了点头一脸认同,高邑县主唇角含笑,又继续说道:“只眼下杜家将亲事都给怀素定下了,根本没问过咱们的意思,你说气人不气人?”
“亲事都定了?”
萧逸海愣了愣,这才有些不信地转过了头,问道:“定了哪家?”虽然知道杜家不会亏待萧怀素,但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做为父亲的他自然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是西北宁家,听说宁大人才被皇上封了武安侯,定下的是他们家的嫡次子!”
高邑县主瘪了瘪嘴,话语里到底冒出了一丝酸味,虽然这爵位她并不是有多么瞧得上,可萧怀素能够攀上这样的高枝她心里如何舒坦得起来,竟是比她给董嫣寻的婆家还要好。
不过也幸好不是那家的嫡长子,承不了爵位,今后顶多也就是分府单过,想到这一点,高邑县主的心理才稍稍平衡了些。
“那这还不错!”
萧逸海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若是让萧家给萧怀素说门亲事只怕找不到那么好的人家。
“不错什么?!”
高邑县主咬了咬唇,轻轻地推了一把萧逸海,满脸娇嗔的模样,这男人的观注点怎么就和她不在一条线上,少不得她要再着重提醒一次,“老爷,他们杜家竟然没问过咱们的意见就把亲事给说定了,我这后母自然入不了杜家人的眼,可这又置您于何地啊?!”
萧逸海面色果然一僵,可想着杜家的强硬作派到底又不敢真与杜家对上,只清了清嗓子道:“杜家这样做确实不对,回头我便写信与大舅兄说说这事,”看了高邑县主一眼,话峰一转道:“不过这对咱们家来说也是好事,年前不是说怀素就要回家住着了么,到时候你看看她嫁妆里还缺些什么,着手给她置办一些,这个女儿好些年都没在咱们身边,总要尽点心意才是。”
“老爷倒是宽厚得紧!”
高邑县主绷紧了面色,这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了,叉腰道:“当年杜家把她接走时可是带走了杜伯姝全部的嫁妆,我虽然不贪她的,可我的嫁妆却是要留给嫣儿和怀秀的,其他人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你……!”
萧逸海顿时便火了,他就说今日高邑县主怎么转性了,让他心里还有些内疚,果然只是表面,装不了一会儿就沉不住气了,便冷哼一声道:“那好歹是我的女儿,你若不管她,我管!这些年让她住在杜家已是我无能,如今女儿难得寻了一户好人家,我自然要让她风光出嫁,这帐从公中出,多花不了你一个铜板!”
见萧逸涛发了火,高邑县主立马便抹起了泪,咬唇委屈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女儿着想,她是你的女儿,怀秀难道就不是了?”
“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儿了?”
对高邑县主这样转移话题的举动萧逸海哭笑不得,他是有些耳根子软,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