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大概他们夫妻也打听清楚了,都是宁艳坏事,这女子也太过大胆了,婚前便与人苟合,也亏得姜姨娘死死地瞒住了大家,竟然还将人给嫁进了颜郡王府。
颜郡王府吃了几年的暗亏,如今一朝暴发自然是不能善了的。
虽然宁远看似将他们给震住了,但难保今后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给传出来,到时候他们一大家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也是姜姨娘可恶,难道心眼里就只记得她的女儿,儿子就不顾了?
马晴雯想到这一点,对姜姨娘母女自然生出许多怨言,只是在宁沣表面不好明言罢了。
“虽然是晚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宁沣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了计较,才道:“为人子女理当尽孝,我若是连样子都不做上一做,岂不是寒了姨娘的心?到时候父亲那边又会怎么看我?”
“既然三爷这样说,咱们就去公公那里跪上一跪,若是能让他回心转意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是为姨娘尽孝了……”马晴雯说着贴近了宁沣,一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劝道:“这次事发突然,三爷也别急,咱们稳扎稳打,再行图谋,怎么说后面还有我父亲撑着呢!”
听马晴雯这一说,宁沣心中稍定,怎么说马副将也是宁远最信任的人,看来姜姨娘犯的错误暂时还波及不到他的身上,但到底是断了一臂,他心里又呕又气。
就算将来能有机会让姜姨娘翻盘,可是有袁氏在,只怕在宁远跟前她都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受宠了。
“可恶的袁氏,她已经不理事这么些年了,偏偏此刻又冒了出来,着实是让人……”
宁沣说着说着便咬紧了牙,一脸忿忿之色。
“事发突然,谁也预料不到。”
马晴雯细声说道:“妾身也觉得有些不妥,回头我再约上二嫂一起去夫人那里探探底,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今后这宁府都要听她的了?”
“好!”
宁沣点了点头,握紧了马晴雯的手温声道:“就辛苦娘子了。”见马晴雯微微一笑显然很是受用,便又接着道:“父亲那里就我一人去求上一求,你还怀着身孕不宜操劳,夫人那里你去坐坐就好,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马晴雯如今刚好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俩人的第一个孩子还没出世便夭折了,这第二个孩子更显得重要,若是得了子嗣便有了后继,宁沣自然是希望得紧。
宁沣夫妻俩一番商量之后便各行其事去了。
袁氏住过的那片梅林骤然变得空空落落起来,相反那座久未住人的正屋却是点亮了一盏盏红灯笼。
宁湛站在假山上远眺,还能见到正院里穿行来往的人,看起来尤其热闹,唇角不由缓缓勾了起来。
“阿湛,你在看什么呢?”
宁渊转过身来便瞧见宁湛的目光投向远处,自己也顺着望了过去,了然一笑,“母亲搬回了正屋,父亲自然也是要过去住的。”
“那座院子也空了好久。”
宁湛牵了牵唇角,当然他并不是为宁远与袁氏的和好而开心,他高兴的只是这座府邸终于不是姜姨娘说了算数,这对他们兄弟来说都是好事,可对别人来讲却不一定了,例如宁沣。
“是啊,”宁渊也感叹地点头,“当初姜姨娘还想搬进去住,可父亲问都没问就直接封了院子绝了她这份心,本就是姨娘妾室,还要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也是她活该!”
“听说三哥已是从早跪到了晚,父亲见都没见他一面。”
宁湛有些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宁沣这般作态大家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不然他什么都不作为才显得凉薄。
宁渊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倚在身后的石壁上,听了宁湛的话不由嗤笑一声,“也是他最近的动作太大了些,父亲早就对他心生不满,在这当下他还敢去求情,那更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