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大声喊:“你别碰我!”
太子一个耳光过去:“别碰?!你这装蒜的贱人!当初杀了人卖了人,不就是想让本宫碰你吗?现在又说不碰了,你骗谁?!”接着又几个耳光,将太子妃打倒在地,上去狠踹了几脚。他过去对太子妃多次施暴,现在轻车熟路,已经不由自主了。
太子妃只觉下身一热,一股液体流出了体外,她两眼含泪,声嘶力竭地骂道:“你骂我是贱人?!你才是世上最卑鄙的小人!养狗尚得摇尾,可你借着我家的势力在朝中保住了太子之位,却不思恩报,虐待正妻!你无仁无义,下作透顶!难怪人说小娘养的就是烂泥扶不上架!买猪还得看猪圈!我家瞎了眼!选了你这么个人中禽兽!不对,禽兽尚有情义,说你是禽兽真抬举了你!你脏如屎尿!贱比娼妓!我想让你碰我?!你做梦吧!你每次碰我,我都恶心死了!像条毒蛇一样,又冷又细,没有人味儿!浑身恶臭,贱不可言!……”
过去太子妃被太子打骂时顶多冷笑着顶几句嘴,更多的是咬牙不说话,哪里像今天这样破口大骂的?外加恶毒的人身攻击!太子急了,上前大打出手!旁边的太监宫女想拦,太子一边打一边说:“谁敢拦着,本宫现在要他的命!”
太子的宫人自然阻拦太子妃的人,不让她们上去拉扯太子。
太子妃身体纤弱,太子见她捂着肚子,以为她那里怕疼,就接二连三地连下狠脚猛踢,直踢到太子妃口吐鲜血,染红了胸前衣服。
太子累了,浑身大汗,气喘嘘嘘,才住了手,狠狠地呸了太子妃一口:“贱人!贱妇!不许她出宫!”几个太监忙上来扶着他,把他搀回了步辇。太子顺了顺气,才说道:“回东宫。”
等到太子的宫辇走远了,太子妃身边的人过来扶起太子妃。
太子妃嘴中一口口地吐着血,脸色苍白,她的丫鬟终容吓得哭叫:“娘娘!娘娘!”她知道太子妃怀了孕,可现在太子妃身下一摊血,觉得不好,哭着喊:“快去叫御医!叫御医呀!”
有人跑开了。
太子妃挣扎地解开胸前衣带,要把衣服脱下来。终容以为太子妃嫌沾了血的外衣脏,就帮着太子妃脱了外面的衣服,太子妃将衣服往终容手里推:“回……回家……给我祖父……”
终容点头:“娘娘!御医一会儿就来了!”
太子妃喷着血沫说:“现在就去……趁我还有……口气……快去……不然,你也活不了……”
终容迟疑,太子妃急了:“快去呀!”
终容站起身来,她原来就带着出宫的腰牌,她将太子妃的衣服卷成一包,夹在腋下,匆匆往宫门方向走去。宫里不能疾跑,那样会引起注意。
太子妃看向一个从吕府跟来的嫲嫲,挣扎着说:“跟着她……等她出宫了……回来告诉我……”
那个嫲嫲点头,起身跟着终容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方才太子说不让太子妃出宫,可是太子妃遣了自己的宫女出去,这是不是也不行?有人就悄悄离开,去追太子去了。
有人想把太子妃抬到宫辇上去,可太子妃摇头,艰难地说:“在这里……等……”
御医刚刚离开,还没有到御医院,就被人追上了,又匆忙地折返回来,蹲下一摸太子的脉,看了看太子妃胸前的血和下身血浸的裙子,恐惧地说:“娘娘,血失如泄,大概,大概,脾脏破了……”
太子妃看着远方,只一口口地吐血,脸色越来越青白。
有人追入东宫,因太子更衣,又等了片刻才见到太子,忙低声说:“太子妃把自己的外面的血衣给了她的丫鬟终容,让她出宫回家……”
太子骂道:“当然不能让她走了!去追!”
终容走到了宫门边,交接了腰牌,那个嫲嫲看着终容走出了宫门,在街上叫了辆马车远去,才转身往回走。路上正碰到一个太监一路跑来,喊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