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正规军都有气势。
逍遥公日夜兼程,二月上旬到了张允铮所在的酒窖村落附近时,路途上已经看到人们慌忙地南逃,说北戎打过来了。
吐谷可汗的大儿子贺多带领的北戎西路军,的确一路常胜地打过来了。
贺多也是从小与吐谷可汗征战南北地长大的,同样相信嗜血的暴力是得胜之本,只是比之火罗的蛮勇,贺多更多了一分冷静和狡诈。
他率领着这支以骑兵为主的军队取道西北,穿过山区前往平原。西部驻守的藩兵已经多年没有朝廷供应,驻兵所在又是贫瘠之地,早已军力贫弱,根本不敢阻挡贺多。这路大军没有什么军事阻力。
贺多本着史上所有侵略者的共同策略,让兵士们沿途烧杀掠抢,一方面是震吓敌人,另一方面是补充军需。现在正是冬季,按理说百姓都该在家,可是他发现许多地方的人都跑空了,粮食更是稀少。好在他的兵士平均每人有两三匹马,可以喝马奶,如果没有粮食还可以宰杀马匹。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给养问题。当然,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贺多希望赶快进入富庶的平原地区,无需再担忧粮草。
只是月余,贺多已经挺近千里。可谓挥师所向,无不披靡,所经村镇,一片降旗。更幸运的是,因降兵的指点,北戎军队找到了向导,用其家人威逼着,让他指出了一条从群山中穿过,直通中原的捷径。
贺多随时让人联络吐谷可汗,报告自己的进程。他这边的顺利让吐谷可汗多少减了些郁闷。
元宵节过去,吐谷可汗恢复了攻城,可是才攻打了两天,就又停了下来,有人送来了火罗的头颅,也带来了东路大军败回草原的消息。
吐谷可汗怒了!火罗是二儿子,是他眼看着从战场上长起来的草原雄鹰,虽然这几年身体不如以前,但是还是个彪悍的北戎人,是他的儿子!怎么能让南朝人打死了?!听说人头还被挂在了阵前!这种耻辱必须用全城人的血来洗刷!
他本来想把贺多叫回来,一起攻打燕城。可是贺多正走着胜运,不该放弃。所以,吐谷可汗反而不急着攻城了,他要稳扎稳打。西路军一旦成功进入中原,这场战争他就已经赢了。燕城这边,就是一次志在必得的报仇雪恨。他年关前围了城,现在快一个月了,再围上个把月,城里粮绝了,那时再攻,必然一攻就破。
他对军队进行了整合调整,将精锐兵士布置在后,到攻城时,用平常军士去消耗箭矢,等到对方精疲力竭时,让精兵冲击,必须取胜。
北戎一连十几天的只围不打,燕城里面也乐得喘息了一下。
中军里,镇北侯经过这一月艰苦的守城,反而增添了胜利的希望:三万精兵还根本没有动,那些新式武器也没有用,粮食充足,燕城何尝不是也在消耗着对方的耐力?
可是季文昭却又写了一份奏章,在里面竭尽描述燕城的困境,说兵士死伤严重,粮食不足,望朝廷尽快派出支援!
镇北侯有些不同意,问季文昭道:“为何再发奏章?皇上已经多次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可见朝廷无法派出援兵。况且,我军能与对方一决雌雄,不必这么恳求。”
季文昭对镇北侯说:“侯爷,此时城外敌军倍我,我方还是处于弱势。如果有援军前来,就能分散北戎兵力,给我军更多胜算(这其实已经发生了,但是不能告诉你)。而且,如此战事,百年不逢。既然开战,就一定要抓住对方往死里打!彻底消灭对方主力!所以,兵力多多益善,哪里能犯矜持不开口?我此时要是在朝堂上,痛哭流涕满地打滚都行!只要给我兵!谁都行!哪怕是义兵!若是外围有呼应,我们自城中出击,就多了分胜利的保障,北戎那边就多了分威胁。侯爷,我们怎么能不恳求皇上出兵呢?”
镇北侯呵呵笑起来,在奏章上签了名盖了章,微叹道:“文人就是厉害,动动口舌,就劳动了多少人,我也得听你的。”口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