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不安,抬手打小道士:“还狡辩还狡辩!”
小道士虽然哇哇叫,可是笨得没有跑开。
次日,老道士和小道士就随着军士们往京城走,还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次不用担心回去遭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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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冷,在燕城的施和霖就痛苦地缩了脖子,穿得像球一样。他想回南方,再去苏传雅那里。这里,段增过得挺好,在城里有个小医所,军营里还有个训练班,已经有许多人叫段增“师傅”了!
可是他觉得不该走,因为听风声就要打仗了。他一个郎中,再怕冷,也该留下来,可是……
施和霖纠结地坐在一边看段增给病人号脉,段增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病人,口气不善地说:“你这次要是不按照我的方子吃药,再去别人那里看了胡吃药,你就不要再来看我了!我没这个时间!”
那个人一个劲儿作揖,“不敢了不敢了!”接着难为情地说:“那个,段郎中……我没钱了……”
段增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日后我有事的时候来帮忙就是了!”
那个人四十多了,可被段增训得作揖,躬身退走。
见段增语气傲慢,完全长大成人,施和霖又骄傲又惆怅……
段增见那人出了门,才扭脸对施和霖说:“你在这里想什么呢?天冷了,去准备行李走人呀!”
施和霖叹气:“打仗的时候,需要郎中……”
段增哼道:“但是肯定不需要你!一见血就晕,还不够给人添乱的呢?到时候救谁呀?是你还是伤兵?”
施和霖叫:“你怎么能这么攻击我的短处?这是对义父的态度吗?”
段增翻白眼:“怎么是攻击?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还是去小雅那里吧,这里完事了,我去找你。”
施和霖扁着嘴:“可是我……想让你一起走……”
段增切一声:“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个军医!徒子徒孙满军营,得打完仗再说……”
门口有人敲门,段增不回头地说:“今天不看啦!非急症明日再来。”
有人在外面喊:“我是严军师,是急症!”
段增说:“进来吧。”
严氏笑着走进来:“哇,你脾气见长啊!”对段增和施和霖见礼
段增回礼后说道:“我脾气原来就很大!是急症?来,我给你号号脉!”
严氏轻摇了下头,对段增小声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找你要人的。”
段增说:“我可没人,你不早说?!现在的一百人早让人定光了……”
严氏瞪眼:“我们是什么交情?!你还敢推我的事儿?何况这事很重要,我要个可靠的人。”
段增不屑:“又是仙人跳!我懂!”
严氏哈哈笑起来,施和霖说:“那要不成,我去?”
严氏看着施和霖认真地说:“去的地方要打仗的……”
段增打断道:“那我义父去不了!他一见血就晕。”
严氏急忙摇头:“不行不行!得好多血呢!”
段增叹气:“我随你去吧!”
严氏高兴:“太好了!”可马上有些担心:“城里的事怎么办?”
施和霖说:“我来帮助他教导那些兵士。”
段增不相信地看施和霖:“都是要讲外伤的料理什么的……”
施和霖说:“那还不容易?纸上谈兵呗!又没有血腥味儿,我可以教教他们怎么做止血的膏药……”
段增点头说:“太好了!我就懒得讲药理,义父帮着……”他又迟疑:“那义父怎么往南边去?天气会越来越冷的。”
施和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就不往南边去了。”
严氏说:“别急,燕城不久就会疏散居民,那时有兵士护送,你可以跟着他们走。”
施和霖结巴:“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