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走赶快逃走,成王败寇,输了的那个肯定是要死的。
太子也同样明白,他回了自己安寝的宫殿,沐浴更衣,才让人上了酒食。在太子妃那里,他一口水都不敢喝,更别说吃饭了。
太子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凄风苦雨,喝了几杯酒,上了床,黑暗里摸了暗格里的盒子才睡了。
他做梦了,梦里,他又揪着太子妃一通撕打,他打得非常畅快,根本没有现实中的束手束脚。太子妃被打得满头是血,大声哭泣着,太子哈哈大笑,忽然,太子妃扬起的脸变成了四公主的脸,太子的狂笑戛然而止,生生地从梦里惊醒过来,窗口窗纱微白,天还没有亮。
太子竟然睡不着了,他半闭着眼睛又躺了会儿,就坐了起来,只觉得疲惫不堪,头大如斗。他情绪恶劣地洗漱后,准备上朝,临走时问前来点卯的心腹幕僚:“派往北戎去看四公主的人,回来了吗?”
幕僚忙回答:“我们每月都派人,到现在没有回来一个。”
太子心中涌起极为不祥的感觉,双眉紧蹙。他决定在上朝前去见见皇帝。
下了一夜的雨到早上时停了。宫里湿气弥漫。
太子到时,皇帝刚刚在庭院里完成了晨练,正与茅道长一路说笑着往屋中走。太子远远见了皇帝,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忙整顿神情,上前请安,努力笑着说:“父皇气色甚好。”
皇帝笑起来:“朕一直与茅道长练习导引之术,近来觉得背比过去还直些了,但愿能如此十年。”
茅道长笑着说:“若是背直,何止十年,三十年都该可以的。东汉葛洪倡养生以不伤身为本,一辈子奔波,到了八十,背不驼,腰不垮。”
皇帝很高兴:“好,那朕就背直三十年吧!”
太子僵笑着:“愿父皇万寿无疆……”
皇帝笑着说:“那就借皇儿你的吉言啦,皇儿有什么事?”
太子小心地说:“父皇,四皇妹嫁给北戎已然近两年了。这期间毫无信息往来,不知我朝能否派使节前往,一是与北戎互有往来,二是看看四皇妹的近况。”
皇帝微笑着说:“你过去可派了人?”
太子心下一紧,原来想说自己派了十几拨人都没有回音,可又怕那样会引起皇帝的怀疑,就说:“儿臣派过一两人,可是天远路长,一直没有回音。”
皇帝思索片刻,说道:“镇北侯的奏章说北戎在边境兵帐林立,看来驻兵有增,我朝倒是该派人过去看看。”
太子忙说:“这些年边境安静,该没有什么事情。儿臣只是怀念骨肉,想得到些四皇妹的近讯。”
皇帝说:“那就派几个人以国使身份过访北戎,现在入冬,路上不好走,明年开春就过去看看吧。”
太子非常希望使节之队现在就出发,可是怕说出来让皇帝反感,只好忙施礼道:“多谢父皇恩准。”
皇帝看到了太子眼中闪现的不甘,也看出了他的顺从,不禁大为满意,又说道:“那你就去安排下人员,也跟礼部打招呼,该准备什么,让他们参照旧例。”
这是说自己可以决定是什么人去了,太子忙又行礼,“多谢父皇叮嘱。”
行礼告退,太子才急忙去上朝,他一天都有些不耐烦,恨不能马上把人找齐了,一开春就去北戎。
不上朝后,皇帝的一天主要成了锻炼身体,到了晚上,就去嫔妃那里坐坐。
这天,他下旨去薛贵妃的兰香殿。薛贵妃那时提了什么孩子的事后,他冷淡了她一个多月,现在可以去看看她了。
皇帝过去还指望茅道长传授些房中秘术,可茅道长知道皇帝房事后冷汗透体后,就说他先要固元护阳,一滴精十滴血,精血乃是长寿之本,否则有大厦倾塌之忧。皇帝原来还不以为意,可是不久就出了那档子心跳虚脱的事,可把他吓着了。茅道长再说要他这两年一心一意养精蓄锐,不可滥行房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