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自己的头发也会多保留一些:先是知道洪老舵没上船,急慌慌拜庙后赶到了地点后知道他们没到岸,白了一层头发;再忙着送信,然后日日焦灼地等着回音,掉了许多头发。后来平远侯府的张公子到了,让他去严氏书院,可快走到了,却有人送了信,说张允铮他们就不过来了,让他带着苏传雅回京。根据他对苏传雅的了解,这个小徒弟肯定不会高兴的。这么一忐忑,他余下的头发继续变白变稀……
进了城施和霖按照指示去了季文昭的家,见了季文昭的夫人季严氏。
施和霖以前没有见过季严氏,这次见面,自然是很正式。季严氏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脸比以前圆了些。她神情稳重,语音平静,让一路见识了严氏的疯狂的施和霖大为赞赏。
季严氏让人上了茶水点心,施和霖拿出了季文昭写给季严氏还有给严敬的信,问道:“这里还有季公子给严老夫子的信,夫人能不能给传递一下?”
季严氏微笑着点头说:“那是自然,我随时可以去见祖父。”双手恭敬地将两封信都接了过来,礼仪格外周全。
施和霖又说:“我来这也是把苏小公子接回京城,我的义子段增……”他叹了口气:“留在了边关。我要把小徒弟带在身边。”
季严氏沉吟着:“我听说苏小公子读书上面很有天分,我去问问我的祖父,他也许想让苏小公子继续留下来。”
施和霖又喜又忧:“真的?若是他想在这里继续读书,就不用和我回京城了……”他语中有些落落。
季严氏温和地说:“如果他想留下来,施郎中也可以留下呀。我家有空的宅院,有的就在书院旁边,施郎中可以随便居住。”
施和霖喜悦了:“那可太好了!”
季严氏笑容依然平和体贴:“郎中与我夫君行了一路,必然有许多见闻,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施和霖刚刚知道季严氏竟然会让自己白住房子,很觉得季夫人大方,人家想知道丈夫行踪,这是自然的。少年夫妻,这么分开着,该多想念呀。施和霖就很详细地讲了这一路的经历,艰难险阻等等。那些迷宫之类的不能说,可季文昭投军效力是可以讲的。尤其是季文昭投镇北侯帐下引起的轰动,施和霖难免要为这位夫人好好讲讲当时季文昭被军士簇拥而去的光荣。……
季严氏的注视特别专心,中间还亲手为施和霖加点了几次茶水,鼓励着施和霖啰里啰嗦地讲了一个时辰。等到施和霖把自己义子段增的神奇和他也留在边关的伤情都倾诉完毕了,季严氏才看了看天色说道:“苏小公子快从学中回来了,我让人带你去接他。”
施和霖很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赶快问问他是想留在这里还是想回京城。”
季严氏叫了人来,带施和霖去了书院,才打开了季文昭的信。她慢慢地看完,唇边的一丝笑容似有若无。季文昭在家书中抱歉自己不能陪着她,看孩子生下来。然后说自己只是要推迟一段时间回家,让她好好照顾孩子。
季文昭原来把信交给了沈汶,知道沈汶会掌握火候,不会对季严氏说太多,以免自己这位表面安静可并不好掌控的夫人做出什么事来,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这封信最后是由施和霖送的?把季文昭的行径暴露得一干二净,让季严氏听后,对照一下家书,就知道自己的夫君在信中所说的要在边关暂且多待段时间明显是在撒谎。看这情形,他是忧心边防,根本不打算回来了。那位郎中的义子是个神医,留在了边关,肯定是因为日后边关要打仗了……
季严氏梳妆一番,拿着季文昭给严敬的信就去找她的祖父严敬。
等到季严氏坐轿子到了严府时,已经将近傍晚,按理说是开晚饭的时候了,可听说是季严氏来了,严敬还是先见她,让一家老小都在里面等着,可见对自己的孙女季严氏的重视。
季严氏行了礼,将季文昭的书信呈上,特别抱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