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式样,肯定是叫花般流浪……一时心酸。
李氏瞥了眼平远侯,两个人二十多年的夫妻,都有心灵感应了,她也开始忧郁起来。
饭后,李氏找了个没人的时间,问平远侯:“那两个……有什么消息?”
平远侯不想让李氏担心,回答道:“嗯,还好……”就看到李氏捏着绢子的手指紧绷起来。平远侯忽然注意到了李氏眼角有了皱纹,原来美丽紧绷的脸有些松弛下来了,胸中又有些感伤,非常想让李氏高兴,就说:“大郎,说要回来一趟……”
李氏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可接着她就连忙说:“不行!你快去让人跟他说,不要回来!这里不安全!”说完,她眼睛里有了泪光。
虽然这些年也没少见李氏落泪,可平远侯对此总是不能等闲视之,冲动之下就说:“没事,我会安排好的。”他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说,张允铭那种阳奉阴违的人,大概不会听自己的。何况此时弄不好他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布置下人去,在京城外拦截张允铭,带他去李氏的一个庄子,只要不进城就行。
李氏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哭了:“真要回来?还是别回来了……我害怕……”
平远侯连连安慰:“不让他进城,只在城外,你那么多庄子呢,他们不可能每个都把着。”
李氏这才停了哭泣,嘀咕起来:“我得给他准备些东西……”
平远侯忙说:“什么都不用。”
李氏开始向往起来:“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说他会不会像那个孩子一样,也长高了些?”
平远侯扯嘴角:“他早就长成了,不像那个小子!”
提到张允铮,李氏又担心了:“我最近心里总有些不舒坦,对他惦记得很。那孩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就爱得罪人。这次他出去,大郎没有跟在他身边,他不会在路上和人打架吧?”
平远侯知道张允铮是与镇北侯府的二小姐走的,看张允铮对这次旅程的悉心准备,那小子大概不会在那个女孩子面前使劲犯浑,就选择着词句安慰李氏:“他同行的,有很稳重的人,该不会让他惹祸。”
李氏惊讶:“真的?他连你的话都不听,竟然有人能让他不惹祸?”
平远侯也有些心里不平衡,咳了一下说:“这个小崽子,长大了吧。”
李氏说:“只要能让他平安就好,回头我们好好谢谢人家。”
平远侯含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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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最近感到了朝堂上的冷意。
过去,他一有建言,总会有吕氏方面的文官为他助和。他对三皇子一加挑剔,那边就会有人给添砖加瓦。可是现在,他说出话来,后面竟然没有人接茬了!大殿下的屋宇显得格外空旷,太子有种自己光溜溜地站在众人面前的错觉。
一天两天,他还以为是偶然,可是三天后,他就知道这是吕氏在有意冷落自己!
太子从心底感到愤怒: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敢这么对待本宫?!本宫日后是皇帝!可灭了你们满门!但是接着,他就被恐惧所控制了。
再次出言不被人接应后,太子在朝堂上沉默了。而三皇子一如既往地说:“父皇,现在灾情深重,百姓流离失所,正好可以招募流民,组成备役兵士……”
过去,那些太子的文官们就会跳出来说:三殿下差矣,若是集结流民,恐为大患……
可是现在,朝上的声音却说:“三皇子殿下所言有理……”“风闻北戎边境陈兵,此事不可小觑……”
这事说完,竟然有人启奏道:“三皇子殿下年事已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可违俗,该议亲事……”
冷汗从太子的腋下流了下来,一瞬间,他的心跳得极快,他觉得脸开始发热,可接着,心又跳得慢了,他周身冰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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