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几代,恩师建此书院,也是为了与爱书之士分享严氏之百万藏书。”
四皇子感叹:“如此襟怀,堪称大儒。”
季文昭灵机一动说道:“哦,恩师正在此楼中,我可为蒋公子引见。”?
☆、推举
?四皇子犹豫了:“我才疏学浅,恐难入大儒之眼。”
季文昭笑着说:“蒋公子不是说日后还要来书院就读吗?现在与我恩师搭上个话,日后不就容易入学了?”
四皇子忙点头说:“对呀,多谢季公子考虑周详。”
季文昭忙请道:“蒋公子不必客气,两位这边请。”这位娘子是那个沈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这位蒋公子也在这一行人中,应该是局内人,他们可以与恩师接触一下,日后也好合作。
季文昭领着两个人到了楼上,自己先敲了门,等人开门后,说道:“我请来了我要与之同行的蒋公子和苏娘子。”
屋里的老者点了下头,季文昭转身示意四皇子与苏婉娘进屋,对他们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恩师严老夫子,这位是学院经师……”
屋里的人都比四皇子和苏婉娘年长,四皇子和苏婉娘恭敬地行了晚辈的拜见之礼,对方还了礼。
严敬为官办学四十多年,阅人无数,眼睛一打量,就看出四皇子是个阅世不深脾气顺和的青年人,他都没怎么看苏婉娘——长得漂亮的女子在外面容易招祸,其实没多大用处。他眉头微蹙:那个提醒了季文昭的术士可真不会用人,看来季文昭的确该和他同行,也算是有个顶事儿的。
众人都坐下,经师中的一人也不客套,开口说道:“朝上太子无意相助镇北侯,军需日减,又削减了驿卒。若是北戎犯境,战事一起,往来信息不通,我朝兵粮短缺,兵部又在太子掌握之中,粮草援军必然调拨迟缓,我朝胜算渺茫。这中间许多关节就在京城,难道不该在京城布置?君等此去边关有何用意?”
四皇子张口结舌,喃喃地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为了,保护沈家军不被消灭吧……”
众人都有些失望地互视:看来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实质性的措施。
四皇子看苏婉娘,苏婉娘福了一礼,说道:“我家主人已有良计,只是不曾明言。”
一个人问道:“小娘子此话怎讲?”
在众多学者面前,苏婉娘不敢抬头,但口齿清晰地说:“我家主人七年前算出沈家军覆灭不救,北戎深入腹地,朝廷被迫迁都江南,二十年后,半壁江山也未能保全……”众人都面露凝重,虽然他们都知这只是演算之语,可是人们对易经所断一直怀着敬仰之心,更何况这触动了人们的灾祸情结,谁也不敢置之不睬。
苏婉娘接着说:“我家主人遂开始谋划解救之策。那时大皇子新纳吕氏之女,得朝堂重要助力,不日即将册封太子,皇后之势如日中天。相较之下,现今的情形已远胜七年前。”
她虽然没有都点出来,可是大家都听明白了。太子册立以来,平庸无能,先有刺杀三皇子残害手足之嫌,接着皇后被废,太子失了内宫支持。最近他向北戎送粮之事人所周知,太子之誉已毁去大半,这可与七年前大不同了,难道,这些竟然是她主人的手笔?!
严敬敏锐地捕捉到了苏婉娘话中的要紧之处:“你主人那时就开始谋划,可是早就想废太子,拥立三皇子为储君吗?”
何止是废太子?苏婉娘垂着眼睛:“我主人算出太子有意结交北戎,若其如此行事,可乱世亡国。我家主人不忍见生灵涂炭,才尽力挽救我朝边关守军。”躲过了算计太子是为三皇子篡位夺权这个话柄。
一个经师咄咄逼人道:“这么说,你家主人并没有想推三皇子为诸君?可是因三皇子为人过于直率简单?”
四皇子忙开口道:“三皇……子虽然率真,但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严敬犀利的目光看向四皇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