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幕僚赶忙告诉太子:“太子放心,早就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动手。”
另外一个幕僚问道:“太子殿下也要小心四皇子发难,若是他知道了消息,会不会去向皇上诉告?”
太子轻蔑地一笑:“那个残废!他告有什么用?你们做得小心点,别留下什么把柄就是了。口说无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众人都一致称赞太子殿下英明,有人说道:“就是哪天皇帝真的发觉,总可以说是为了四公主添妆。”
太子点头:“父皇也说给北戎一个亲生女儿是看得起他们,就是看在四公主份儿,也不该多追究。”
一个人感慨道:“那日见火罗的仪仗,那些北戎兵士甚是强健,由他们押粮,就不必担忧那些盗匪了。”
太子想起上次粮食被劫的事,微皱了眉头说:“你们后来又查出什么了没有?”
幕僚摇头说:“没有,什么线索都没有。”
太子沉吟着:“本宫怎么心中就觉得那事不是那么简单呢……”
一个幕僚低声问:“殿下是怀疑谁?”
太子冷笑:“还能有谁?过去本宫怀疑是镇北侯府,现在该再加上个平远侯府,其他的人,叶中书等都是文官,怎么能勾结匪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低声道:“吾等可试试欲擒故纵之计。”
太子有些鄙夷地说:“就别什么‘计’了,有话说出来!”上次什么木已成舟之计,也没成功。
那个人尴尬一笑,赶忙说:“吾等可让人给那边的人透个口风,说火罗有粮食,他们若是想劫,定是会再扮成盗匪……”
一个忙说道:“着啊!火罗的兵士如此强悍,去劫他们,不是找死吗?”
太子想了想,慢慢地点头,问道:“这口风怎么透露?不能弄得路人皆知,不要让父皇知道。最好是一个人去说,出一人之口,入一人之耳。”
大家又想了会儿,一个人说:“有一个绝好的人选。”
大家都看那个人,那人说:“诸位可记得冬狩时,没有被除去的许纯道?”
一人说:“哦,当时,还是沈二公子救了他的命。”
太子说:“本宫让你们一直盯着他,别让那边来策反,你们没忘了吧?”
那人忙说:“没忘没忘。他大约是知道了殿下的用意,起初时吓得半死,天天借酒消愁,后来好了。这些年,他不敢走,也不敢多言语了,只讲些无关痛痒的话。”
太子点头:“让他私自去向沈二公子道谢,然后,出于义愤,透露出这个消息。”
“好好,真是妙计!”那人连连称赞。
太子蹙眉:“本宫说了,别‘计’了!”
“好好,不提了。”那人惶恐地说。
次日,有太子的幕僚找到了许纯道,怕人多眼杂,没有在办事的所在商议,定下了晚上去他家中说点儿事情。
天黑下来,一个幕僚偷偷摸摸地进了许纯道租赁的小院落。许纯道家室不在京中,他和两个仆人住,家中很清静。
把仆人遣开,许纯道和太子幕僚在院落最里面的卧室里,密谈了一个时辰。然后,太子幕僚借着夜色悄悄离去,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许纯道的一边邻居每月拿着银子就是为了这种事,虽然不能去听墙根,但太子幕僚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可都记下来了。人说隔墙有耳,其实还有隔门有眼,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次日,平远侯府的人就在镇北侯府外等着的沈卓,沈卓刚骑马出来,就有几个乞丐围上去。现在京城满地是乞丐,这毫不奇怪。拉扯之间,一个纸条就塞进了沈卓的靴子里。
沈卓习惯地溜达到了观弈阁,刚下马,就见到许纯道远远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沈卓过去跟踪过许纯道,但此时却装着根本不认识他,照旧进了观弈阁,与啰嗦伙计打了招呼,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