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去联系了几家车马行,与其中的两家议了价,时间是三月下旬,往北边运货。还有一个,与家人说他三月底要出去给太子办事,大概得半年才回来。另外,兵器库的管事,最近与太子的人喝了好几次酒。”
沈汶点头说:“那该是三月底了,土匪都准备好了吗?”
张允铭说:“已经练了大半年的兵了,梁湖的船也备下了。”
沈汶说:“劫下的粮食要运往酒窖,那边有接应吗?”
张允铭回答说:“车马什么的都有了。宋夫子年关前回来了一次,说酒窖已经建成,第一批酒已经出来了。周围为了装酒建的瓦窑,也烧出了酒缸酒罐酒坛什么的。严家二夫人他们回去过年,正月过了他们回来,会继续制酒。”
沈汶说:“这样就好。太子他们第一次运送粮谷,应是没有多少防备,直接去抢了就是了。就是注意别太专业,千万不要露出是军士的身手,让人觉得是真的土匪才好。”
张允铭说:“宋夫子说有些人以前就是土匪出身,这次就让他们来出面。”
沈汶说:“尽量少伤人命,一定要是群心存怯意的土匪,碰巧抢了东西。记住,要特别特别笨!”
张允铮拧着眉头:“你光想装笨了,劫不到怎么办?”
沈汶淡淡地一笑:“劫不到就烧了它!绝不让他们把粮食运往北戎。”
张允铮想了想,突然展开眉头,说道:“好,这样,反而容易了。”
张允铭也点着头说:“的确是。”
沈汶知道两个人都懂了,就说:“该画图了。”
张允铮起身说:“进密室。”
张允铭也忙起来:“一起去。”
张允铮知道在哥哥面前不能和沈汶两个人闷在密室里,就领头进了密室,点了灯,沈汶跟着进去,张允铭吹熄了屋里的灯,也进了密室。
狭小的密室挤进来三个人,立刻很窄小了。沈汶和张允铮几乎是肩并肩站在书案边,张允铭站在对面。沈汶铺开一张纸,张允铮对张允铭说:“别光看着,研墨!”
张允铭嘴里说:“喂,你怎么这么不尊敬兄长?”可是砚台就在他鼻子下面,只好开始研墨。
知道张允铮会再画一遍,沈汶画得很潦草:“这里的弧形要三十度,这里要一百三十五度……呃,我们得找个风水的罗盘,上面有刻度,或者做个半圆仪。”
张允铮说:“我见我娘就有个风水罗盘,我下回带来……”
张允铭说:“那是娘的镇宅之宝呢,你可得对娘说一声。”
张允铮对张允铭挥手:“去去,你别管,我一说娘就会给我……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图上一点。
沈汶回答:“这里两条木头要这么嵌合上才行……我给你画个细图……先把木头割成这样……另一块是这样……”……
张允铭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觉得灰常灰常不顺眼!过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道:“沈二小姐先画出来,然后再一起讲行不行?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专心在这里画。”
张允铮不高兴:“干吗?我现在弄明白了,白天就能画一部分,不用等到她画完……”
张允铭坚持:“不行!我想和你下棋了!”
张允铮睁大眼:“你怎么突然想下棋了?”
张允铭固执地说:“我就想了!那次四皇子不想和我下棋,我感到很失望!我要和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