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虑钱财之累。”
平远侯想到如果像那个“故事”所说,自己其实没有保住家人。带着大多部下离京抗敌,自己的家小却被人所杀,一时激愤得眼睛又红了,紧握了李氏的手不说话。
李氏见平远侯表情悲伤,以为平远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听着像是自己就指望着得到平远侯给家人带来保护才嫁给了平远侯,忙压抑着羞意说:“当然,妾身并非为了这些才说侯爷好。那时……妾身在南方,与侯爷无缘相见,就让爹娘定了亲。许多姐妹都说武人没有相貌行止,我日后会后悔……洞房揭了盖头,妾身看了一眼侯爷,侯爷那么英俊,眼睛亮如明星,待人亲切,比妾身原来想的,真是好百倍不止……妾身当时觉得,就是那时为侯爷死了,此生也无憾了……”钱算什么?命给你了都可以,那年少的情怀啊!李氏脸红。
平远侯心中痛楚而感动,将李氏揽在身边,低声说:“夫人,为夫惭愧啊!夫人天仙一样的美,那么好的姿仪,嫁了我这无能的匹夫……”最后辜负了你!
今天丈夫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李氏赶忙阻止平远侯道:“侯爷千万不能这么说!妾身嫁与侯爷快二十年了,与侯爷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飞一样快,除了为那个孩子负疚,真没什么烦恼。虽然我父对我偏爱了些,多陪了嫁妆,可妾身家里的姊妹,哪个不是金银满箱地嫁了?个个是豪门正妻。我的管家从江南回来告诉了我许多姊妹的事情,她们家家妾室庶子一堆,打得乌烟瘴气,有的已经退入了后堂,开始吃斋念佛,有的刻薄寡恩,甚至沾了人命,再也不是当初快乐清白的女孩。侯爷,妾身能与侯爷这样平静相守,不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
平远侯紧搂着李氏说:“我这辈子,能有夫人,真是天大的幸运。”
李氏低声说:“等妾身老了,侯爷也许就会发现,有许多别的女子,更加年轻美貌……”
平远侯面现疑惑道:“自从娶了夫人,我怎么就再也看不见别的女子了呢?请夫人如实相告,这世上还有其他女子吗?”
李氏扑哧地笑了,眼波在平远侯脸上流连了一下,拉着声音问道:“是——吗——?”
平远侯坚定地点头:“是呀!我眼中就夫人一个女子,为夫真是可怜,一定是病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李氏忍着笑,忸怩地说:“侯爷放心,妾身会好好伺候侯爷。”
两个人执手相对,李氏惊讶地看到平远侯笑中眼含泪光,也许是发窘,平远侯马上起身去洗漱,然后,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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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罗次日起来发现,前一天被打的鼻子肿起来了,连带着脸也浮肿了。这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前胸剧痛,一动就更疼得无法忍受。每次呼吸都如万千针扎,令他只能慢慢喘息。喝水要小心翼翼,吃饭都得小口小口地下咽。不像以往他偶尔身上挨了一下刀枪,深吸口气,忍忍就能忘个大半。这种痛苦分分秒秒,让他说话都无法大声,明明嗓子里有痰,胸中堵得难受,可因为咳起来实在太疼,只能强忍着。
他长了这么大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心中的愤怒加上身体的疼痛,让火罗的心绪格外暴烈,如果不是他都不敢猛地站起来,他真想杀上几十个人解解气!
正当火罗在屋中难受得要死要活时,前面兵士来报说南朝太子竟然又派人来了!
火罗忍住疼痛,让翻译把人带了进来。太子的人先慰问了下昨日火罗殿下落水的事,火罗冷着脸,不说话——他一开口就想咳嗽,只能忍着听翻译啰嗦着那些客套。
接着太子的人又说起日后莫要断了联系,等到北疆平定后,火罗可以请吐谷可汗为他求娶皇帝的公主。
火罗听了翻译,一团火焰从胸中燃烧起来,将他的脸和脖子都烤得通红,太子的人以为他只是害羞,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