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下一盘?”
四皇子咬着后槽牙笑着,微微点了下头,让对方猜子,一上手,就疾风暴雨,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不过一刻钟,对方就笑着说:“蒋公子棋艺高超,在下实在不及。”抱拳告退。
四皇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问沈卓:“我是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沈卓嘿嘿笑着说:“偶尔露一下峥嵘也没什么,不然谁也不知道你的厉害。”
四皇子腼腆地说:“我有什么厉害的?就是喜欢下棋罢了。”
沈卓起身说:“蒋公子可别如此自菲,能下一手好棋,脑子当然是很好使的。”
四皇子听了,脸上的笑容没了,看着沈卓的背影,开始考虑是不是日后不能总赢棋,得多输一些。可他平时已经很谨小慎微了,实在不想在棋盘上还得作假,好像最后一片净土也得放弃,就决定以后少下棋,多喝茶,别惹议论。
他又等了半晌,见因为方才下手太狠,没人前来约棋了,才起身扶着丁内侍下了楼。坐到车里,四皇子马上展开纸条看了,牢牢记住后,将纸条撕成了黄豆大小的细末,从车帘间一点点地撒出去,让它们零落在地化成了泥土。
沈卓离开观弈阁,接着就去了李氏的欢饮阁。沈坚已经和张允铭张允铮在那里等着了。没了闲杂人时,沈坚将昨夜听见的记录给了张允铭,张允铭看了,不可置信地摇头,又给了张允铮,张允铮看过,揣到怀里,哼道:“就凭这些,现在杀了他都不犯法。”里通外敌,还私运武器,自古都是重罪。
张允铭低声说:“他们要的可绝对不能运过去。”
沈坚说:“当然,可我们现在先要安排好好招待一下火罗。”
然后几个人低声说了那天的安排。
谈完事情,大家好好吃了顿饭,几个人笑容满面,别人看不出异常。
回府后,沈坚让人给宫中三皇子递信,邀他两日后郊外骑马,某时某刻在东城门见。三皇子当日下午就回了信,说一定前往。
两日后,太子派来的三个东宫官吏到了驿站,火罗带了三四个人上了三辆四面无遮挡的马车,开始在太子幕僚的带领下,游览京城的风光景点。
他们出了客栈的门,周围的百姓们有的指点,有的说笑,还有一个人打了个唿哨。这唿哨声传过一条街,那边有人吹了一声竹笛,又远处,有人似乎无意间敲了一下锣……声声传递,就到了刚刚落座在一处风景点的楼上准备吃早茶的张大公子耳中。他选的是临街的位置,听见了楼下有人一声绵长的吆喝,临窗看下去,自己府里的十几个人散布在周围,有的扮成乞丐,有的权作闲人,都已到位。张允铭摇了摇扇子,向伙计点了茶水,一片悠闲——他这边只管开场,大戏是张允铮那边的动作。?
☆、打架
?平远侯府,张允铮亲自赶了辆大型马车出了府。
镇北侯府,沈坚和沈卓,带了一队侍卫,其中包括王志,一大早就张扬着出了门,去城门处会合了三皇子,到郊外骑马去了。
苏婉娘前一天就请了假,说要去看她的弟弟。这次沈卓不会捎带她,沈汶就让人给她备车,自己则应了严氏之邀,带了平时不言不语的夏青,去了严氏那里。
夏青是苏婉娘挑选的人,就看中了她不爱说话。这个女孩子做事也算麻利,可天生不愿开口,问十句,懒得答半句,正适合苏婉娘的要求。苏婉娘也不多解释,只叮嘱了夏青有关小姐的事不要对人说,几个月下来,夏青果然少言寡语,什么事都不透露,苏婉娘就对她很放心了。
进了严氏的院子,严氏拉了沈汶的手进了门,不一会儿,出来叫自己的心腹丫鬟鲫鱼,说要给自己父母在京城的宅子送过去些东西,有一个大箱子,快让人来搬了。鲫鱼干事一向特别认真,带着管家来抬了箱子,叫了车,自己压着车,把箱子送到了京城严宅。
京城的严宅里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