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默默地跟着严氏进了屋。
严氏对鲫鱼使了个眼色,鲫鱼严肃地点头,走出门守在了外面,严氏对苏婉娘说:“关门吧。”苏婉娘依言关了门,沈汶才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严氏的脸色变青,咬牙切齿地说:“昨夜我和你二哥去听壁脚,那个王志打算往你二哥的背上捅一刀!”虽然她昨天哭了好久,可说到此,眼睛还是红了,握拳道:“你二哥说侯爷救了他的命!你二哥还许了他的婚事!这个狠毒的贼子!真不是人!”
门口处苏婉娘回头对沈汶说:“小姐,你看,他娶了夏紫也没变好,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
严氏对沈汶说:“我本来想现在就跟着你二哥去边关,但是他说现在不能去,要与你一起去,你肯定你那时能脱身走开?”
沈汶一愣,这么听着倒是像二哥把严氏托付给自己了,她有些怀疑地问:“二哥这么说了?”
严氏坚定地点头:“他说了!不然我就扮成小厮,六月和他一起离开!”
沈汶明白这是沈坚的拖延之计,大概是怕严氏说到做到。可她根本没想到严氏中间早就歪曲了沈坚的真正意图,只好说:“那我到时会带着二嫂一起去。”
严氏长出了口气——这事算是落实了!可接着感叹道:“你还有两年多才十四岁呀,这两年我能干什么呀?!”
沈汶也知道严氏十分不可控制,若是不安抚住她,哪天弄不好她就离家出走了,忙挽严氏的胳膊,黏黏地说:“二嫂呀,有别的事要做的。我原来就一直想着怎么求你帮忙呢……”
严氏不耐地拉开沈汶的手:“快说快说!别这么着!”
沈汶看苏婉娘:“这是因为我长大了吗?没人吃这套了?”
苏婉娘笑:“是,小姐不能再这么撒娇了。”
严氏皱眉:“也不是别这么撒娇,就是你日后只能对男的来这套,女的就算了。快点讲讲,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昨夜一晚上,总想着怎么拿刀往王志背上捅一下子,你要是不赶快让我有别的事做,哪天我梦里也许就去干了!”
沈汶叹气,放开手,对严氏说:“我原来想求二嫂去问家里,能不能在我说的地方开一个酒窑。”
严氏忙说:“我三叔是酿酒的,自然可以。”
沈汶说:“我这个酒窑必须开在这个地方。”沈汶到文案前,研磨提笔,写了个详细的地址,还画出了详细的地形图,嘴里说着:“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在山边……”
严氏歪头:“三叔三嫂他们常对我讲酿酒方面的事,那个地域,好像水源不甜,酿出的酒不见得好喝……”
沈汶摇头:“我不在乎好喝不好喝,但性要烈,非常纯。你把你三叔三嫂请来京城,我要告诉他们怎么做这个酒,钱方面你不用担心……”
严氏说:“好,我这就写信,若是需要,我可以用我的嫁妆。”
沈汶笑:“二嫂的嫁妆还是留着吧,嫁入朝中第一武将之家,却要倒贴自己的嫁妆来捍卫夫君,这要是传出去,那我们家还有什么脸面?”
严氏又烦躁起来:“你现在就别耍贫嘴啦!那是我的夫君,他练武身上青一块我都心疼半天,要是出个什么事,我还能活吗?!我一想到他会……就马上要发疯!”
沈汶心说你已经有点了,可嘴上赶快道:“好好,我理解二嫂啦。这样吧,我给你画个边关地形图,你好好看看,日后也许能帮着二哥想想退敌之计。”严氏精于博弈,既然她要去边关守着沈坚,索性去给沈坚帮帮忙。
严氏高兴起来:“太好了!你快点画!”跑过来帮着铺开了纸。
沈汶将九张宣纸拼起来,苏婉娘拿了针线,把纸缝在了一起。三人将桌椅挪开,严氏在两个砚台上轮流研墨,苏婉娘端着墨汁,沈汶只穿了袜子,在地上慢慢地开始画框架。边关的山势河流,道路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