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京之前,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与宜室和离。说实在话,我一向觉得你虽然品行有问题,却承认你是个办事果决的,这件事却怎么拖拖拉拉的?居然还要接宜室回去住一段日子,打的什么算盘?”
叶世涛沉吟道:“毕竟是两年多的夫妻了,就算分道扬镳,也不必将她伤的太重吧?要接她回去,也是要她接管我手里的产业。这几日我也看明白了,您是乐得见到我不再连累宜室,可我并不知道您这样心急。”
“知道自己连累了宜室,还算有点儿良心。”江博兴语带笑意,“其实宜室越是恨你,越能快些再嫁良人,为了她的一辈子,我不介意你对她把话说绝。”
“……好。您想让宜室再嫁之人,是不是今年的状元郎付仰山?”
“连这都知道了,我倒是小瞧你了。”
叶世涛却道:“不用高看。宜室小时候认识的人,我大抵都有些印象。付仰山高中状元之后,先来拜谢的就是您这恩师。”
“我这恩师脸上也没什么光彩,皇上不是说过么,他并无状元之才。”
叶世涛没接话。
江博兴笑呵呵地说道:“有无状元之才不打紧,要紧的是他是四品官职,这些年对宜室的心意,江府的人都知道,他一直不肯娶妻,不过是因一片痴心。你做出那样的事,他已无从忍受,这几日每日登门,要我勒令宜室与你和离,只要你们和离,他便上门提亲,明年春日便会娶宜室过去。说心底话,当初要不是宜室在我面前跪了整日,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亲事。料定你不是能托付的人,如今你果然就出了岔子,路已被你走尽了,想出人头地,只能另辟蹊径,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你如何另辟蹊径……”
江宜室听到这里,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是啊,叶世涛将路走尽了,日后二叔也不会帮他,二叔也有子嗣,怎么会帮他?
叶世涛,他除了阿浔对他固有的手足亲情,已是双手空空。
“我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再做出什么事都不新鲜。”他说的。
他在得到官职之后惩戒亲人,背离发妻在人们眼中当然不新鲜,是情理之中的事。父亲当然要心急了,这时候和离才是最佳时机,她和江家会得到所有人的同情。便是外祖父,怕是也会为此事责怪他,永远不会想到,他是为了不让祖父、外祖父再遭受重创被岳父逼迫和离。
江宜室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扬声唤小厮:“请大姑爷到别处坐坐,我与老爷说几句话。”说着话,闪身入室。
江博兴和叶世涛都惊讶失语。
江宜室看着叶世涛,“你去别处等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