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遍了好几个省份,你这点儿家当,他们才看不上眼呢。”
叶浔笑不可支,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过一两年,我帮你开个香露铺子吧?你可要记着这件事,用心和外祖母学习调香。”
“哎呦我的浔姐姐,你怎么这么好啊?”柳之南大为感动,搂着叶浔撒娇,“你比我那几个姐姐对我都好,我要是跟她们说,她们一准儿都不理我这个茬。”
叶浔拍拍她的背,“她们情形与我不同,哪里拿得出那笔银子,别胡乱埋怨。”
“嗯,也是。”柳之南想着叶浔钱财再多,还是有缺憾——自幼丧母,给座金山都无从弥补。想到这里,她心里酸酸的,“你嫁人之后,一定会过得比谁都好,该苦尽甘来了。”
“我们以后都要好好儿的。”叶浔轻声道。
江宜室那边也忙碌起来,长辈们给叶浔的是货真价实的财物,她要准备的是相关衣食起居的细节,头面、衣料、时新的摆件儿、陪嫁的人手等等都要给叶浔置办。
人手方面,叶浔自己就能决定,倒是不用江宜室费心,不论是房里的大小丫鬟,还是田产铺子的管事,前世都心里有数,今生只是按部就班地重复一遍——自然也很耗时,隔三差五见几个人,理清之后,六月将尽。
叶夫人与江宜室见叶浔不慌不忙且不出错,全不需人指点,俱是啧啧称奇,柳之南很自豪地对两人道:“我祖母、大伯母指点过,浔表姐当然游刃有余了。”
叶浔附和地笑着说正是如此。
“那太好了。”江宜室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阿浔啊,你这段日子帮我管管家事吧,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
叶夫人扶额,却没反对,本来就打算着让叶浔帮忙管家,磨练一段日子。便是什么都学到了,家事也不似说的那样容易处理。讲几天道理,不如亲手做一件事。
叶浔明白祖母的苦心,恭顺称是。这样一来,留在江宜室房里的时间就多了。由此发现,江宜室好像还没从以前的事情当中缓过来,时常不自觉地走神,偶尔忍不住跟管事发发小脾气,唯一可喜的是,再不絮叨与叶世涛有关的事了。
江宜室与四个妾室相处的很融洽,这一直是让叶浔惊奇的一件事,这天没忍住,问道:“她们四个,哪个进门前,你都满脸不情愿,现在心里又不是没火气,怎么会跟她们这样和睦?”
“换了你是我,对着她们也是一丝火气都没有。”江宜室笑起来,想着叶浔是将嫁之人,也就实言相告,“真真是和进门前说的一样,平日能看见你哥一两次就知足了,什么争宠、耍心计,她们全都不屑为之。说白了,她们要是不安生,给我点儿教训,我以前也就不会看谁都是好人了。”
叶浔想想几个人出众的样貌、柔顺的性情,不得不承认,江宜室的话有点儿道理。
江宜室笑意多了一点儿苦涩,“我早就认命了,想开了,觉着与她们几个也算是同病相怜,求的不过是你哥能似如今一样,每日安稳地留在家中。宠爱哪个妾室我都认了,只怕他总往外跑。想来他就是被我数落得烦躁,才与我拧着来。我那阵子时常提心吊胆,总怕不定何时就又有新人进门。家里算上我,已经五个可怜人了,何苦再多一个?——人一到家中他就不闻不问了,一向如此。”
“慢慢就好起来了吧?”叶浔这话说的很没底气,因为记忆中,哥哥还会添第五房妾室,并且……沉了片刻,她轻声问道:“嫂嫂,你有没有后悔过?”
江宜室坦然摇头,“从没后悔过。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过,谈婚论嫁之前,不,是你询问我的意思之后,你哥也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什么都跟我摆到了明面上。”
答案自然不需说了。心里疼,还不能说,不能怨,这样的日子是种怎样的煎熬?叶浔想想就满心黯然,也难怪江宜室有过那般大的变化。
江宜室又叹息道:“过几日就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