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易沐听着子敖的话,低声道,“她还说,只要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晚,她还要等着与您一同前去栖霞山品酒对弈。”
子敖一顿,那笑声听起来似是要将这天际划破,只是那神情却透着浓浓地哀伤,“真的太晚了,因果循环,不过如此,我已经无法再回头,倘若易族主能够活着出去,替老道转告一句话,栖霞山上老地方,酿好的落霞已经埋了千年,如今可以畅饮了。”
易沐听着子敖的话,不由地一怔,想着凤傲天传给她的书信上说过,倘若他还是执意的话,易沐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接着递给他,“这是她让我交给前辈的,说是,您曾经许诺过她一个承诺,如今是该允诺的时候了。”
“她竟然记得?”子敖双眸闪过一抹华光,抬起手仔细地抚摸着那匕首,一下一下,似是在思念着什么,随即展开双臂,仰头看着这黑暗无边的天际,“哈哈,公仪珟,你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她还会记得之前的事情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难违!”
他转身看着易沐,拔出那匕首,冰冷的刀锋沾染上他指尖的血迹,他低声道,“我终究是没有白等,她还是应约了。”
说罢,那匕首已经插入了他的心口,鲜血涌出,滴落在地上,渲染出血红的霞光,将整个大地都染成了刺目的红色,直至最后划破这黑暗的天色,整个*阵随即天崩地裂,天空恢复了湛蓝,而子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只留下那一把跌落在地上的匕首,只是那匕首的刀尖上落下了一点嫣红,无法褪去。
易沐幽幽地叹了口气,弯腰将那匕首收起,转身便看见于颦儿与圣女正怔怔地看着他,易沐低头看着谭龙木已经褪去了红色,甚是安静,他将谭龙木收回,抬步走向她们二人,“攻城吧,这里再也不会有任何人阻碍。”
“是。”于颦儿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还是点头应道。
耳边传来将士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可是,他的脑海中依旧浮现出子敖那决然的神情,到底,他与凤傲天之间发生过什么呢?为什么这一切看着如此的熟悉?他低头看着那谭龙木似是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这谭龙木似乎知道些什么。
于颦儿带着人马已经攻向城门,金凤的伤势经过子敖相助,如今好了大半,得知阵法被破,子敖已死,她不过是冷笑一声,“果然不出主人所料。”
她当即便带着人马冲向了第六座城池,退回第七座城池,这一座城池显然已经在金凤的安排下严防死守,更是安排了二十万精良铁骑镇守,攻破的确有难度。
凤傲天看着手中的那把匕首,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抬眸看着远方,如今正值夕阳西下,她犹记得落霞缤纷下,子敖身着着褐色道袍,银发飞扬,容颜艳丽,却是那般的恣意洒脱,手执白子,端起酿好的落霞一饮而尽,抬眸对她爽朗一笑的情形……眼前的霞光比起栖霞山的霞光逊色了不少。
无风看着凤傲天,“这匕首?”
凤傲天笑着说道,“这匕首原本有三把,代表着三生三世的情缘,已经流传了三千年,千年之前,这匕首是在子敖的手上。”
她将匕首打开,那刀尖上的嫣红是那般的绚烂夺目,这是他的魂吗?
无风安静地听着她诉说着,千年之前?
“那么现在呢?”无风低声问道。
“一把在爷手中,一把在无云的手中,一把在轩辕彧的手中。”凤傲天收起这把匕首,“这匕首日后会有大用处。”
无风微微点头,“子敖与你?”
凤傲天抬眸看着无风,“生死之交。”
“哦。”无风越发地好奇起来,到底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为何总是有许多千年之前的回忆呢?那么,他当时与她是否相识呢?他们是再续情缘,还是……
凤傲天握着无风的手,“在想什么?”
“只是想着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