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笑了,“都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羞不羞啊。”她帮罗云初捋了捋掉落的发,“初儿,可曾怪过娘偏心?”
罗云初一怔,却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是真正的罗云初,不好回答罗母这个问题,此时只能沉默了。而罗母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罗母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走出了她的房间。
罗母住了两天,便回去了。
大房那边宋大嫂和许氏也来看了罗云初一回,宋大嫂只和她聊了两句就到老三家等天孝回来了。
罗云初瞪大了眼,“你是说表妹她做了周有财的第七房姨太太?”这消息既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许氏撇嘴,“现在她已经被扶正了,今儿周有财正大摆流水席庆祝他儿子满月呢。”她们都知道那孩子肯定不是周有财的。时间上不对,若莫小瑜落过胎后,少说得也休养一两个月才能行房,那娃儿可不是七八个月的早产儿。
过了最初的惊讶,罗云初对莫小瑜做了周有财姨太太这事不置可否,毕竟谁都有向上爬的权力,谈不上她的做法是对是错。
许氏继续唠叨,“今天上来县里的时候,我听到她嘴里嘀咕着什么要去戳穿这贱人的假面具,让大家闹明白这女人有多淫/荡之类的话。”
“什么?”听到这消息,罗云初大叫一声,心思百转,“嫂子,你赶紧到老三那边,让三弟妹拖着大嫂,别让她离开,向个空把这事告诉三弟妹一声。你出去的时候顺便让下人帮我把二郎叫来。这事事关咱们宋家的脸面,你得赶紧去。”长嫂如母,即便大嫂再不对,也不是他们这些做弟弟做弟妹的能教训的,只有把大哥和婆婆请来才行。这事还得二郎去办。
许氏见罗云初变了脸,而且见她说得如此严重,心也慌了起来,忙站起身往外头走去。见到如意时,让她将二郎找回来。
罗云初狠狠地捶了下床,她这大嫂,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脑子里装的恐怕都是豆腐渣吧?他们二房都搬得那么远了,怎么感觉他们还是阴魂不散似的?
这两年他们宋家还不够打眼吗?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等着看宋家的笑话,不挟紧尾巴低调做人也就罢了,偏她还上赶着要去演一出给人家看。她以为自己的青天大老爷呢,戳穿人家的面具?莫小瑜和他们宋家是表亲关系,真闹将开来,何尝不是打他们宋家的脸面?而且甭管这事是真是假,一旦宋大嫂做了,宋家和周家肯定是势不两立的。她这是给宋家竖敌啊。
这事口说无凭,上回为了顾及莫小瑜和宋家的脸面,可是私下请郎中诊的脉,莫小瑜可是从头到尾都没露过脸。若大嫂去闹时,若周有财是个能忍的,他就是忍着恶心将孩子承认下来,反过来咬宋家一口,说宋家居心不良,那宋家就百口莫辩了。
你堂堂宋家竟然还容不下一个孤女?即便她做得不对,也是宋家的亲戚啊。再时追根究底下来,大郎那事也捂不住。
这事捅破了,不管是真是假,于他们宋家都没有半分好处。若是真的,他们宋家也得跟着丢脸。若是假的,你宋家处心机虑对付一个孤女,别说这人还是你家亲戚,居心何在?光村民的口水都能把你湮死,他们宋家几辈子攒下来的脸面也要被败光了。
最好的做法便是以静制动,只要莫小瑜不来招惹宋家,他们又何必断人生路?
莫小瑜自打去年九月后就没再出现过了,这不也是莫小瑜摆出的态度吗?大家各过各的,你别来招惹我,我也不去搭理你。
前头的事,说到底还是大郎占了便宜,她为什么就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呢?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若不服气,她这大嫂想断人活路赶尽杀绝,若你有这个能力,行,她是没意见。但你没这个能力,你就得忍,别净给家族惹麻烦。
事关重大,大郎和宋母都来了。事情是在老三正厅那边解决的,罗云初坐着月子不宜出门遂没有参与,不过她也没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