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柳这么理解。
“不是一回事,”何寻失笑,“他们争了十年为的是一个女孩子,倒不是为这些。”
乔柳听得咋舌,居然是一段从少年时期就开始、一直纠缠到现在的三角风月。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乔柳假借上洗手间,先到外面柜台去付钱。因为何寻实在太有风度了,她怕他到时不会让女孩子买单,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谁知还是迟了一步,柜台的人说:“那位先生早在订位子的时候就付过了款。”
乔柳跌足。她只好把饭钱一并塞入装机票钱的信封里,囧囧的回到厢房递给何寻:“你怎么这样呀……不能因为我比你穷就剥夺我请客的权利啊。”
何寻正抿着一口茶,闻言差点喷了出来。又看到那个信封,“这是什么?”
“机票钱。这个你绝对不许再推,一定要收下!”
何寻放下茶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你那张机票我没有付钱的,”他想了想,说:“那是里程累积兑换的赠票。”
“不可能吧?”乔柳大大的怀疑,“赠票能换在春运期间,位置还那么好?”
“因为我的等级比较高。”何寻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还有,我把你当朋友。可你非要付我钱的话,这是在把我当黄牛。”
乔柳的脑海里顿时只剩下了这句话。
“我把你当朋友”……朋友,朋友……仅仅是朋友……
不过,他们之前也才见过短短的两三次面,机票和这顿饭加起来却有两千多块钱。她咬住嘴唇左思右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你对每个刚认识的‘朋友’,都这么大方吗?”
何寻站起身来披上外套,淡淡道:“我当作朋友的人,很少。”
他气质虽然低调而温和,但谁都看得出绝对是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决断简洁,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乔柳的身高只到他下巴,面对面感受着那气势的同时,又清楚嗅到他身上撩人好闻的男性味道。她脸上不知不觉烧起来,乖乖闭上嘴巴,深呼吸了几下。
出得门来,一轮明月嵌在树梢,又大又圆,月色正好。乔柳舍不得回去,便说:“今晚好多地方都有活动呢,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何寻点点头。驱车经过奥林匹克公园时,远远就望见整座鸟巢灯火绚烂,流光溢彩,在夜色中仿佛一樽晶莹剔透的水晶宫阙。广场上火树银花,游人如潮。
乔柳在路边买了一盏莲花灯,像孩子一样举在手里,一甩一甩。橘红的光影闪动如萤火虫,热闹活泼,何寻手插在兜里瞧,心情也很好,唇边一直含笑。乔柳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地说:“你帮我拿一下吧?我要拍几张照片。”
何寻替她拿过,她掏出手机跑来跑去假装到处拍夜景,却悄悄把何寻也照了几张。无限珍惜地存储起来,如同存住了这一个美好的夜晚。
“今晚真开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乔柳收好手机,连蹦带跳跑回来,兴高采烈地呵着手,“小时候过元宵我最喜欢的就是看灯了,爸爸还会自己扎灯笼给我玩。当然,没有外面卖的这些这么漂亮,但是回想起来好温暖。”
何寻笑了笑,笑容寂静:“看得出来。你一定有个很温暖的家庭。”
“那你呢?你家里人呢?”乔柳不假思索地问,但接着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他除夕去外地,元宵节也没和亲人一起过,家庭能温暖到哪里。
果然何寻语调平平地说:“我家里人?从小到大,我过年过节几乎就没在家见到过他们。”
说到这里,他抬眼朝远处望去。对街的一面巨大电子屏幕上正滚动播放出央视元宵晚会的新闻,还有领导们下基层的慰问,他目光遥遥自上面掠过,随即移向夜空。神情平淡,乔柳却在旁边看得好一阵心疼。
难怪他会在今天约她……
“何寻,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