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感谢着。
温锦言脸上绽开个笑来,“夫妻之间谈什么谢谢?”
这提醒了阮清歌一件大事。她从包里翻出小红本,看着上面的照片,顿时就泄气了。“我的眼睛没有对准镜头。真是的,一生最重要的照片搞砸了。”阮清歌郁闷得鼓起了嘴。
“没关系,以后我们去马尔代夫拍婚纱照。碧海蓝天,俊男美女,保证拍的跟画报一样漂亮。”温锦言跟牛皮膏药似的又黏了过来,把她搂在怀中,“老婆,我们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
他低头,擒获她的唇瓣,吻上了。
张弛说要静养,但是没有说不可以安静地接吻。所以,两人在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吻得难舍难分。
哗啦一声,门开了。
温弘和严芸骨子里都很传统,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咳咳——”温弘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温锦言连忙放开阮清歌,抹去她唇角水亮的痕迹,面不改色地说:“爸,妈,你们来了。”
阮清歌窘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她搓搓手,讪讪一笑,“爸,妈,快进来。”
严芸手一抖,手中的康乃馨差点掉到地上。这个女人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吧?她走进来,把花束放到桌面上,扫到儿子的结婚证时,血压嗖嗖地往上飙升。
“我和清歌领证了。”温锦言搂着阮清歌的肩膀,不急不慢地对父母宣布着。
温弘反而一下子就接受了,“迟早要领的。早领早安心。清歌,你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呢?”
“现在看的还不是非常清晰。张医生说,视力会慢慢地增长。”阮清歌倒了两杯温水,一一递给笑容可掬的公公,还有一副被打脸的、呆滞的……婆婆。
温弘喝了一口,对阮清歌笑道:“就当是你的媳妇茶了。出院后搬到温家来住,承光和亲家母都一起搬来。我们好好热闹下。”温弘就怕儿子一结婚就分家,这样就不能天天见到可爱的孙子。所幸儿媳非常懂事,乖巧地应承下来。
温弘知道阮清歌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对着光线,聊了一会儿就让阮清歌去休息。走之前,他把温锦言叫到门口,压低声音教育着儿子:“虽然你们的关系已经合法,但这里是医院,收敛一点,别做,咳咳,坏事。”
阮清歌听力极好,把公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整张脸无可避免地烧了起来。等门合上,她握着小拳头一下就捶到了温锦言的胸口,真是……
太丢脸了!
温锦言委屈得撅起嘴,“坏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为什么打我?”
阮清歌被他惨兮兮的表情弄得彻底无语了。这个大男人居然跟个小孩一样在卖萌。偏偏阮清歌还吃他这招,被萌得一脸血。她清了清嗓子,学着温弘的声调和语气:“收敛一点,别做,咳咳,坏事。”
“我还可以做更坏的事。”温锦言凑到她耳边,往她耳里吹了一口气,“你知道是什么吧。”他的音质本就醇厚,略一降调,便散发着不动声色的蛊惑。
“不知道。”阮清歌经不起挑~逗,回到病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时,宁南星和宁西月一起来探望阮清歌。宁南星一边削苹果,一边笑话死党:“清歌,你不知道你男人有多婆妈吗?不仅严格控制探视的人数,还控制探视的时间,连水果的种类都要限制。”
阮清歌拉起温锦言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笑容甜到心里头去。
宁西月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趣道:“不要在寂寞的人面前秀恩爱。”
阮清歌呵呵笑了出声,又热心肠地做起了媒婆:“张医生很不错,又细心又体贴。西月,不考虑拿下他吗?”
“可惜他的细心体贴全部奉献给他的病人了。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宁西月请张弛吃顿饭都要软磨硬泡好几天,这男人,真真高冷。
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