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牡丹居。
四个命妇也确实是来大骨牌的,因着在家里被丈夫儿子管束着,于是借着给他们买酒的名义来隐月阁里头打起骨牌来了。虽说不是一品的诰命夫人,但也都是权贵之妻。
“段夫人,您头上簪子在哪里打的?真的很独特!”
“你还不知道啊?那天我陪着我表姐去白马寺啊,靳夫人就是带的这簪子,皇后和太子妃都赏赐了她好些东西呢,好看不?我去城南玉石店里找了一遭,还真有卖的,于是给家里的女眷都安置了一支。”
听到这里顾九眉头一皱。
“靳夫人?靳南衣的嫡母?”
“是啊,就是谢家的谢珍啊,与我们同一年出嫁的那个!”
“哎呀,我听说她儿子在白马寺里头听诵经听到吐血,哎呀呀真真是太弱了。”
“不光如此,还说是个好男风的!不喜欢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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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以牙还牙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正当这时西坐的一个妇人大笑一声:“糊了。”
于是其余三个女子望过去,还真是糊了,这时候身后站着的丫鬟们上前来给银子那家的丫鬟。
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阵摸牌声。
“我听几个管事闲聊的时候说,那靳学士就是个断袖,身边不见一个丫鬟,全是小厮,他不喜欢女人,有女人靠近都向要命似的。”那个糊牌的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继续捡着将才的话题讲着。
其余的三个夫人输了银子显然没有刚才的好心情,笑着答是,应上两声,便草草了之。
那糊牌的抬眼瞧了几位命妇一眼,自觉没趣,目光又落在北桌段夫人的簪子上,奉承道:“段夫人这簪子着实好看得紧,戴着更显气质,不知还有订的吗?”
段夫人听到这话,心中得意无比,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簪子,笑道:“我当时也瞧着这簪子好看,我带着就那样了,倒是我女儿戴着好看些儿,我跟你们说啊,我这款是个青玉,那紫玉的,我给我女儿打了一支,着实是好看,再加之这簪子款式就是个独特的!”
“多少银子一支啊?”这时候又有对桌的命妇问了起来。
“是啊,多少银子?”
“打个成色好的两百两银子吧。”段夫人说道,面色沉了许多,“我打了五支,九百五十两,也才便宜了五十两。”
其余几个命妇一听,着实贵了些,但都还出得起,不过就是少买几个首饰吗,于是心中都想忍着少买几个首饰也安置一支吧。
顾九将那西厢的木桶阖上,没有特别重要的线索,也着实不知那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
不过她能猜到,若不是嫉恨着靳南衣的官员,便是靳南衣先前得罪过的人。
“紫砂。”顾九唤了一声。
紫砂一听忙靠近了些儿:“九爷,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那‘歌谣’,就是那个辱没靳公子的‘歌谣’,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顾九说道,“嗯,别让人发现是隐月阁的。”
紫砂当即换了衣裳带着一队人出去了,查这种谣言无疑是从说书楼和戏楼里头先下手。
长安大的说书楼和戏楼就那几个,东西南北城都有。
“你们几个去城西,机灵点别让人发现了。”紫砂吩咐道。
末了,紫砂带着一个小厮往城东的十四桥下的说书楼走去。
说书楼旁不远,又搭起了露天的戏台子,来城东搭露天的戏台子的都是外地来的戏班子,不是特别出名的。
说书楼还没有先生上台去说书,但是已坐满了人,紫砂眉目一沉,带着小厮进去,想找个位置坐着。
那没有靠近他看中的那空桌子就听到很多人在闲聊。
闲聊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