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罪吗?
萧桢不禁有些同情起榻上昏睡的少年了……
他其实查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又处处瓶颈。江南轩城认识靳南衣的都说靳南衣是这副长相,没有错的,说冒名顶替,却没有很确切的证据。所以这事情他一直未告诉璃王,未告诉任何人……
阴寡月,靳南衣……
萧桢不再去想,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御医大人,您救救他……”
下意识地他想说些什么,打破这里沉郁的氛围。
不论他是阴寡月,还是靳南衣,都不能死了。此人心思缜密又随意大胆,非池中之物。
当年轩城他能惜他之才,如今他更能惜他之人。
“小官……小官尽力……不过……”御医擦了把汗水。
“不过什么?”萧桢不解地问道。
“靳大人,体内好似有股强大的内力,下官未曾习武,但知晓这力量应该是习武而来,或许还是会有转机的……”那御医见萧桢如此关心靳大人的事情,便安慰道。
脸萧桢也震了一下,靳南衣习过武?
还不待他多想,床榻上人中被针刺过的少年醒了过来。
氤氲游离的目大量着这里的一切,随即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萧桢和御医身上,瞬间明白了所有。
他竟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昏倒了,也不知佛堂前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寡月迫切的想要起身,却被萧桢上前来的拦住。
“南……南衣多谢萧大人相救……”说着他仍旧固执的想要下榻。
萧桢知晓他心中所想,温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按回榻上。
“无碍,你先休息,佛堂那里没事的。”他解释道。
寡月讶了一下,他怎么忘记了,潜心求佛就算是中途被打扰,那些人也不会将心思放在他这里那,这样便好……他暗自长吁一口气,他可不想再生事端与九儿分开了。
“南衣多谢萧大人……萧大人你快回……”寡月凝着萧桢说道。
萧桢温润的眉目一动,笑道:“靳大人你还是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这个人身子都这样了,还在想着他,怕他被连累了。
“无妨,御医大人给你开药,等下那个公公拿到寺院厨房里头给你熬上。”说着萧桢笑了笑,“我即可就走,你好好休息。”
寡月沉重颔首,他不习惯欠着别人的人情。
身子确实很不舒服,他缓缓地躺下,还没有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就已经浑身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了。
那御医送了萧桢回来就瞧见满头冷汗淋漓,神色苍白的阴寡月。
“靳,靳大人,你没事吧?”御医给寡月边擦冷汗边寻问到。
寡月还有神智,虚弱地摇摇头,说不清这种痛苦,胸肺部、胃部的疼痛,还有手脚冰凉,冷汗淋漓直下,至中箭的后,再从花溪县回到长安这种情况时好时坏。
来得时候很猛烈,去的时候会很舒心。他知晓定是他先天痼疾未尽,又在去年经此重创,活着已是不易,这破落身子他本以为可以大好了的,哪里知晓时日一久,竟是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入仕之后,翰林之事繁多,突逢变故思念成疾,随军北上旅途劳顿,而后一箭又是致命之伤,再至后来病为痊愈,辗转江南,被贬之后的事情,就暂且不提了……
这身子愈加落败不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可是他不想就此撒手人寰,若是他死了,便是辜负了太多的人……
他更舍不得九儿。
御医见他神情哀怨,心事重重,又不禁摇头,不远处的诵经声传来,御医叹了口气道:“大人,还需要放宽心,你身体有疾,更有心病……”
寡月震住一瞬,心病……确实是病了很久,人世间不如意的事情太多,而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
“谢,大人……”寡月虚弱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