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坐稳了!”
寡月这才鼓起勇气,坐到顾九身边去。
感受到身旁一紧,顾九身形一滞。
马车驶动了,不知是马车拐弯,惯性什么的,还是其他原因,顾九总觉得,那厮往她这边在靠。
这厮也没有长胖吧?这么大的车她睡觉都可以,这家伙怎么就偏要挤她了?
顾九偏头凝了那人一眼,本没想着说什么,却见那人麋鹿般的目顿转哀怨,唤了一声:“九儿……”
顾九怔了一瞬,凝着他哀怨的目,眉头一皱。
许久才勾唇道:“靳大人,这名声不是你的你便不担心了?被人领着从花楼里头出来,很光荣吗?”
“九儿……”
哼!
顾九偏过头。
“九儿,是赵大人要我去的……还有那不是花楼……”少年动了动唇柔声说道。
“嗯?那抱女人也是那赵大人要你抱的?”
“不是花楼?还真当是歌舞坊了?”
“怎么?想抱女人了?”
寡月顿时紧抿起唇,不再多说一句,他这一句就可以换顾九三句……
可是……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顾九眉头越皱越深,看着这笨木桩子,就脚痒想踹他下车……
顾九偏过头去,凝着车壁。
寡月又是一愣,他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了,要他如何做?
“我没有抱女人。”
许久,少年沉声道,似是无奈辩解,又是无比肯定的陈述。眉目低垂,温润的眸子沉郁哀伤,他确实是想推开那个女人的。
一阵凉风吹过车窗的帘子,风夹杂着雨水,正巧落在顾九的脸上,她伸手抹了抹,指尖有些湿漉漉的凉。
“罢了,料你也不会抱女人。”
顾九淡淡道,她低头瞧着自己的指尖,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沉郁的凤眸闪过一瞬欣然之色。
“不过……”
顾九方启唇,语锋一转,那少年又殃了下去……
“不过这种歌楼舞馆到底是去不得的!”
寡月愣了许久,又想说是赵大人要带他去的,再说以后也少不了这种应酬,可是怎么开口?
顾九面向他,再补充道:
“酒楼茶肆可去,歌楼舞馆少去!”
不为别的那地方女人多!不是她让他不接触女人,只是那里的女人难保对这他生了那种心思!
遇上个清高的还好,遇上些死缠烂打的,便是徒生些破事来。而这呆瓜笨木桩子却又不知他自己多大的“魅力”,姐儿爱俏,还专爱他这种面上温雅谦和的。
“不是我狠心偏执不想让你接触女子,你瞧瞧如今这破事滋生,缠上你的女人哪个不是死缠烂打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九儿不是……”
“噗!——”
车帘外传来一声嗤笑,接着又听到“啊”一声惨叫。
小易揉着自己的脑袋,将将是被什么东西打了?好像是一只鞋,再往一旁一偏头紫砂已从车板上拾起那只布鞋。
九爷好准!小易心里想着,九爷如何知道是他,不是紫砂,而且砸的这么准?小易后怕的一惊!以后再不竖起耳朵偷听了。
顾九表示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寡月很是哀怨地想,本来就顾九不是嘛,她要是能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甩都甩不掉就好了。
顾九一甩衣袖,身子往一旁偏去,不再看他。
寡月见此心中紧张忙道:“九儿……我都记住了,酒楼茶肆可去,歌楼舞馆不去。”
他知晓顾九的用心,确实是这样的,被人缠上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一个萧槿已是够他头疼的了。
不过,今日这一出闹了下来,靳南衣不怜香惜玉而且还好男风的传言估计会愈演愈烈了。
不料他这么乖,听懂了她说的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