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竹竿的手,没有想到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了。
她错愕了一瞬,反握住那只手,痴然道:“靳南衣。”
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是脱口而出。
寡月骇在那处,手依旧被顾九紧紧地握着。
“孤夫人。”宝珠十分惭愧地赶了过来,颇有些自责她竟然听那个嬷嬷讲话讲忘形了。
寡月震了一瞬,猛地去挣脱顾九的手。
顾九感受到他的挣扎,却想握得更紧些,正巧这时候韩溪赶至。
“夫人。”韩溪唤了一声。
顾九这才回神,松开寡月的手。
寡月恢复脸上的漠然神情,朝顾九拱手一揖后离去。
顾九听出了他步履间的决绝,那步伐一声一声的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想,他再也不会回头了……
明明没有交集,也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两个人,是她缠着他,两次都是……
靳南衣一定是恨死她了的,他一定认定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有妇之夫竟然缠着一个男子。
韩溪搀着顾九上车,离开了。
寡月是逃也似的离开的。
夫人……
他的脑海里被这二字填得满满的,不知自己在怕什么也不知自己在逃避些什么,总之,这种情愫他说不清道不明,而他心底却一直强调着:他不能伤害九儿……
那女子再像,也终不是九儿……
那双手再像,也终究不是……
顾九也叹了一句。
只是,孤苏郁,若有朝一日她弄清事情的始末,若是他欺骗了她……想到这里,顾九掩藏在袖中的手捏握成拳。
六月十二。
大雍皇宫宫门至晋候府,一路的绯色。
晋候府前,围观的百姓们欢呼雀跃,宽大的由八个人抬的喜轿就停在晋候门口。
前来接驾的是太子表兄,慕长安。
郎凌霄一身绯衣,金丝潋羽,金凤冠……
拽地十多尺的绯色锦袍,金凤展翅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