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目一扫排的冗长的队伍。
——
等科举第一日的夜里,一间里间的铃铛被敲响了。
“铛铛铛……”
整个七组的人都被吵醒了。
“谁啊,这是谁啊?”
监考官立马赶至:“肃静——”
“肃静——!”
接着一大排的带刀卫走来。
那胖胖的监考官气呼呼的吼了一声:“是谁鸣铃?”
“是我。”七组四号里间里传来一声沉静的男声。
那胖监考官迈着步子朝那人走去,他首先望了一眼门牌上的姓名:於思贤。
那胖考官吹胡子瞪眼道:“你鸣铃所谓何事?!”
於思贤指了一指他对面的十二号里间,淡淡道:“他已经有一个时辰未起来了。”
那胖考官愣了一瞬,又望向十二号里间道:“他许是休息了,你鸣铃作甚?”
於思贤沉默了一瞬,他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何大胆鸣铃,只是……
“大人,他睡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刚刚交第一份卷没多久,还有……”他顿了一下,“他倒下去的时候很痛苦……”
经於思贤这么一说那胖考官倒是起了疑心,带着人走向十二号里间。
许是听到了动静,这组来的监考官也多了。
“都不准交头接耳,再多说一句,以作弊论处!”新来的几个监考官说道。
因前年科举作弊案子的影响,学子们听到作弊二字那是谈虎色变,一个个都不做声了。
那胖考官,望了一眼门牌上的名字:靳南衣。
他眉头皱了一下,他自是知道靳南衣是谁的,
这时候一个先进去的带刀卫唤道:“嘴唇青紫,似是中毒!”
胖子立马变色,炸毛的吼了一声:“传医官来!”
那胖考官又扫了一眼他书案上的半块饼,道:“拿下去,交与司衙门检查!”
一旁的带刀卫立马用一块布将那饼子拿了出去。
“还好,还有气!”老医官擦了一把汗说道,“大人,这投毒之人要严查,危害学子性命,就是危害大雍未来!”
“行了,要你多嘴,赶紧救人,本人监考二十年还未遇到这种事呢,真是倒霉!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出名了!”胖考官又对外面的带刀卫说:“你们三个,这两天专门守着这里,别去转悠了!”
经过大半个晚上的抢救,洗胃,针刺,等最简单的处理,寡月终于醒了过来。
还好他撑着身子答完了第一天的卷子……他看着昏黄的灯影,他还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九儿了,最后他封住了自己的主穴,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死……
那医官见他醒来笑道:“你醒了就好!”
里间外的胖考官冷冷地问道:“靳南衣,你还能继续考吗?”
这个问题对阴寡月来说简直是笑话,连对门里弄的於思贤也笑了笑,都到这种地步了,是谁都会撑下去的。
阴寡月点头不语。
那医官凑近了些道:“你身子弱,考场里不能做热食,你且多找考官要些热水,撑过这三天,我这里有的药是最原始的呃,你将就着用!”
因为考场不能带药,就是防止人投毒,连医官们的药也是最原始的。
“谢谢。”寡月感激道,只是再抬眼凤眸愈加阴鸷阴寒了些,那么投毒之人会是谁呢?
一定是检查的时候,或者进考场与人有碰撞,别人将毒投入的,无色无味他自是分辨不出,或者他精神高度集中在答卷上没有留意到。
璃王卿泓即便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便只有另一个可能了。
南衣之父靳云湛的大夫人谢珍的人,再或者靳公次子之妻,谢珍堂妹的人!
总之此次投毒与谢氏姐妹脱不了干系!
“咳咳,没事了,医官就出来吧,靳南衣,你好好考试,若是撑不住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