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道:“姚小姐,你说这些是想说我不配做南衣的妻子,你才能做南衣的妻子吗?”
“的确如此,这几日靳夫人可是与我很谈得来呢!”姚思珺说道。
“你……”顾九被她的话唬的一怔,随即却是笑了,“到底是个不怕羞的‘恶女’。”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上男方家门都做得出,也只有姚思珺做得出来了。
姚思珺臊红着脸道:“总比你与人私奔的强。”
顾九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她与人私奔?她可是与阴寡月正正经经拜堂喝过交杯酒的。
“姚思珺,我劝你没搞清楚状况前别乱说。”顾九说道。
“难不成还是靳公子拉着你私奔不曾?”姚思珺叉着腰、红着脸大吼一声。
“的确是靳某带着九儿去岭南的!”
房门被推开,一身素白色锦袍的少年从门外进来。
顾九怔了一下凝着突然出现的阴寡月,他身上穿着的白袍,正是那件她命吴娘给他做的飞鹤袍子,俊雅的不是在凡间……
他来时早已将周围的人遣开,在门外站了好久,这屋子本是隔音的,可是屋里的动静他听得清。
他走上前去,丝毫不避讳姚思珺惊讶诧异的目光。
他伸出手握住顾九的,沉声道:“九儿,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子。”
没有多余的解释,再无他言。
他便是这么一个人,从不对不相干的人多做解释,有些人刻骨铭心,有些人不足挂齿。
姚思珺怔怔的站在那里,似还未回过神来,不知是少年太美,还是他的袒护太过伤人,她便是片刻未曾回过神来。
“送客。”顾九瞅着姚思珺失神的模样,皱起眉头唤了一声,不见赭石过来,方想到这人来时,或许已将赭石只开了。
“不必了!”末了,姚思珺臊红着脸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她不信,她想要的人得不到。
姚思珺走后,寡月才送开顾九的手。
“九儿,不必为这些人心烦。”他道。
顾九凝着他且说道:“你来多久了?”
他滞了一下,方结结巴巴道:“有一会儿了……”
“我进房时见你将斗篷落在房里,便给你送了来。”寡月将手中的斗篷递与顾九,“赶明日做件厚的,这件终究是薄了些。”
顾九接过斗篷放在一旁,叹了口气,又伸出双手,执起寡月的手。
她感受到少年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拉过他走到垫着毛毯的大椅前坐下。
寡月不明所以的盯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顾九,他知她有心事,想知道,却不敢问,关于洛浮生,关于……
顾九静静地坐到他身旁的木椅上,伸手执壶,斟满一杯茶,递与寡月,又给自己斟上一杯。
方才开口道:“我想将洛浮生的事情告诉你,我不想隐瞒了。”
她知他接受不了什么移魂,什么借尸还魂,她也不想讲的那么复杂。就且当她是阿九,讲于他听……
“我少时父母曾与洛家说亲,他也算是我半个未婚夫。”
她才说了前句,就瞧见少年的脸色变得惨白。
“当然只是顾家一厢情愿,洛家的从未表过态,后来洛浮生喜欢了姚玮瑢,这事便是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后来顾家没了……”
“九儿!”那人打断了她,“我知道了……”
顾九不敢直视他沉郁的凤眸,于是低垂下脑袋点头。
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她叹了一句。
寡月心知于顾九过去那段回忆必是伤痛,既然已经结了痂,他又何苦再让她亲自将那痂痕掀开,她能想着告诉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我与洛浮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好久,顾九才敢抬头去瞧他。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再无他言。
顾九不知他心中计较,也不知他到底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