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回来!”
“你就喜明知故问。”男子笑道。
“你就不能洗个澡了再来?”姚玮瑢捂着鼻子说道。
“见你心切。”他从来都是直接。
她倒是信他的,洛浮生从不掩藏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可是她却想看到一个男子含蓄的样子,这样的粗犷,让她没有成就感……赢得太过轻易了……
本就是如此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世人都不愿珍惜。
“小姐。”丫鬟红绡在门外唤道。
“什么事?”屋内姚玮瑢道。
“小姐在毓秀坊给洛少将军定的枕头奴婢给取来了。”
“哦?那进来吧,让本小姐瞧瞧。”
红绡推开门,在姚玮瑢面前将布包打开,再将那抱枕递与姚玮瑢。
姚玮瑢拿着抱枕瞅了再瞅突然神情便得很难看。
因为红绡进房,所以洛浮生乖乖地坐回东侧的梨木座椅上,隔得有些远他看不到姚玮瑢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
不过他心下欢喜,瑢儿心里有他便好。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抽泣声,那个抱枕就被姚玮瑢丢到了地上。
“真真是难看死了,哪有人把人画成这样头大身子小的,眼睛似铜铃似的,她毓秀坊是有意侮辱洛少将军么!”姚玮瑢边哭边说道。
“小姐……您别哭了,您别哭了……”红绡在一旁安慰着,少女的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听到动静的洛浮生立马就赶过来蹲在了姚玮瑢的身前。
“怎么了?”他温柔地伸出手要去拭女脸上的眼泪,却想起自己常年执剑,手中茧子颇多,怕是会弄疼她了,便手忙脚乱的要找帕子,可找了半天他出门急哪里曾带什么帕子?便心疼的紧直接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
“洛少将军,红绡,真的是头一次见到小姐哭啊,小姐何曾为什么事情哭过,小姐真的是太在乎洛少爷您了……”说着红绡也落下泪来,红绡说得不假,姚玮瑢自幼被人护着,想得什么得不到的,确实没怎么哭过。
经红绡这么一说,洛浮生的心似被什么猛撞了一下,忆起三年前的一幕——
“洛哥哥,表姐姐她是不小心的,你别怪罪她了……”被水琳得狼狈不堪的小女孩小手抓着他的衣角说道,“她不是故意要推我落水的,她也喜欢你呢……”
站在他二人面前的女孩凝着她不狡辩也不反驳,反而一掌推开握着他衣角的女孩,她凝着瑢儿,就像瑢儿是尘土,污浊了她的什么东西一样……
瑢儿被她推到了地上,那是他第一次瞧见瑢儿哭泣,第一次,哭得他撕心裂肺,从此便是覆水难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离了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
他不喜欢那张美丽的面孔上,没有温情,平静到让人觉得算计的眼……而那女子,从小便生得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他刻意的排斥,直至后来他都记不得她的样子……
三年后,他的瑢儿,他珍藏了三年的瑢儿又哭了,还是因为他……他真是该死……
男子的手骨节捏得发白,他凝着少女,心酸得紧,有些不知所措的道:“瑢儿,别哭了……”
“呜呜,太过分了,毓秀坊的人欺负人,她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你让我伤心让我难过……”少女哪里容得他安慰,依旧哭诉道。
“毓秀坊对么?”他柔声道,“明日我便派人去……封了,这样可好?”他似乎从未动过强权与官威在这江南之地,做过什么,但是只要瑢儿能不难过不伤心,他便能去做。
“真的?”姚玮瑢忽地收起了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洛浮生。
男子见她不哭了,勾唇笑得如和煦春风,心里暖意渐生:“真的,明日就去……”
经他这么一许诺,少女反倒变得扭捏起来,以帕拭目道:“瑢儿也不想难为她们的,可是她们做出这种东西来糊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