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寡月眸光一黯,果然这人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一切只是一场贵族早有预料的布局罢了!只是就这么让他流放岭南?晋候会善罢甘休?想到这里他美目微缩,是否他此时判以流刑又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快走吧,天黑前到咸阳,你就有马骑了!”那衙役见他有心思忙说道。
犯人怎么能骑马?
寡月莫名地望着他。
“你放心,我只是想快一点将你送到岭南薛营那边。”衙役解释道,桓大人有交代不得透露这些,阴寡月还是蒙在鼓里的好。
就这样他走他骑,隔上几里路衙役会给他递去水壶让他喝上几口,待离长安城数十里后,那衙役便伸手将阴寡月带上马,直朝咸阳而去。
桓大人说咸阳东城客栈里有人等着这人,叫他务必去东城客栈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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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主管编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起居注,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文件的地方。
翰林院后文还要出来的,关于翰林院官职后文介绍。
有些资料真的很难找,大家看到的这么系统的题外资料,有些是二卿翻书翻破了才找出来的,有些资料网上有,有些网上压根都找不到……虽然网络发达,可是有时候要搜些东西还真心不容易(比如比较系统的翰林官职介绍,二卿翻了N多书才翻全)~(>_
寡月粗来鸟,大家围攻吧,只要别看死九家的寡月就好。
说到这想到一个典故:看杀卫玠。卫玠,我国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也是个病美男,呃,被看死的~(>_
☆、044、情愫
阴寡月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带,显然一惊,只是想起他方才的话,他想快些到岭南快些完成任务,毕竟陪他风餐露宿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一想寡月也觉得合情合理,便也不再多想。
跑了一段路程那人一勒马缰,道:“歇会儿吧,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咸阳了。”
阴寡月低头望了眼自己身上的枷锁,似乎是想要解开。
衙役懂了,打开他的枷锁,活动了下手腕和胳膊,将夜风给的包袱打开,就看到满是瓶瓶罐罐,他知道这一定是九儿给他留的存货。颤抖的伸手去拿,又看到那条寒梅绢帕,他呼吸一窒,没有想到夜风将这个也带来了,打开来正是母亲留下的血玉耳珰,阴寡月心一紧,赶紧包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任人鱼肉也不敢反抗的,只是夜风那厮竟然敢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带着上路,他心终是好的,估摸着也是为了路上给他一个念想的东西……
他快速的拿起一个药瓶倒了几粒药吃了,将原先的脏衣服塞进这个包袱里,打好结挽上,又自己带了枷锁。
那衙役眉头一皱,沉吟了句:“罢了,省得带了又解,就这样吧,到了咸阳你穿上你自己的衣服我们直接去岭南。”
衙役也不等他答话,伸手将那枷锁挂在马鞍旁,又将阴寡月带上马背,二人绝尘而去。
咸阳东城客栈,衙役带着寡月去的时候戌时将过亥时将近。
“掌柜的来间客房!”衙役唤了声。
“去二楼吧,今日满房了!”掌柜扒拉着手中的算盘对衙役说道。
小二哥很是机灵地上前去请他二人。阴寡月跟在后头,随他们上了楼。
顾九中午就到了,在房里等了大半日觉得他们也该到了,听着走廊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心一紧忙去开门。
少年在看到昏黄的光影那头,长立着的靛青色衣衫的人儿时,沉郁的凤眸里惊惧与欣然并驰而过。
良久他别开目,不再看她一眼,就这样如同陌生人一般走过她的身旁,心内却是百般纠结:她为什么还在咸阳?她为什么还不走?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清俊的脸微低,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光影之中打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