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众才子中走出来说道:“姑娘,鄙人与靳南衣是老乡,他乡试中轩城北路之解元,鄙人紧次他二名,只是他因旧病复发而留在了宣城。”
那人极力的讨好着萧槿,况且又是问的他同乡的事,他肯定要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什么?”女子听闻这人所言已失了从容之态,“他不参加会试了吗?”
男子望着美貌女子这般问心生疑惑,却是如实答道:“这个鄙人不知,南衣同村人说他旧病复发,若是不能赶上今科会试,就只能等下届了。”
“下届?三年?”萧槿重复道,又望着一旁的兄长气得直跺脚。她此次随兄长出来就是为了一睹那轩城北路解元靳南衣之风采,这倒好,人家可能不能参加今科了,三年之后她都双十年华了。
“哥,我走了!”萧槿一甩衣袖朝醉仙楼一辆华丽的御赐四轮车上走去。
众才子被佳人的一颦一笑勾了魂似的,都目送着萧槿离去……
柳汀不经意间偏头,瞧见连阴寡月也多望了那女子一眼,在以往似乎是从未见过的。
萧桢留下来与一些才子聊了聊,多是些对今科科举的感想,再就是西凉与大雍的战事如何如何。
阴寡月一直坐在那里与柳汀浅聊着。
近戌时的时候,萧桢终于走了,他一走带动了许多才子,都跟着走了。
阴寡月与柳汀等人正欲走的时候,严觥来了,由两个婢女搀扶着,面色微醺。
阴寡月自来闻不得酒味,此刻已是蹙起了眉。
“哈哈哈……”严觥狂笑了几声坐在座椅上朝着小儿道,“上好酒好菜。”
说完,严觥又朝着柳汀等人道,“今日个爷请客赏脸的坐下。”
听着严觥请客,几个同院的才子都坐了下来,唯阴寡月道:“寡月告辞。”
柳汀望着严觥又望着寡月道:“我陪你。”
“去吧去吧,别让爷见了晦气!”严觥望着阴寡月苍白的脸没好气的道,又端了酒杯对着其他几个人道,“咱们喝着!”
醉仙楼的酒味寡月实在是受不了,没走上两步便倒在了醉仙楼前。
“寡月!”一身惊呼,柳汀吓个半死,怎么好好的就倒下了?
这时候众人都挤着围了上来,还有不少爱看热闹的今科子弟。
“哇,这也太弱了些吧!”
“我看着他才走了两步就倒了!”
“还好身边有个人,这要是昏倒在大街上可怎么办啊?”
“他也是参加今科的吗?这身子可要怎么考啊?”
“……”
柳汀急得要死,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更急了,背起寡月就要往外走,一个带着斗笠的游僧就站在他面前。
二话不说伸手把了寡月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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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寡月非寡情
然后对柳汀微微行礼,道:“贫僧略知医术,能否将病人安置好了,容我救他?”
“你会?”柳汀喉咙艰涩的动了动,“那你快救他!去我家!”
三人走了,背后有不少议论的人,有说柳汀傻的,也有说游僧可能是世外高人的。只是议论了会儿,人群走散,宾客散了又来,还有谁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幕呢?
阴家破宅院里,顾九的眼皮跳个不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起床点了灯给阴寡月磨药粉,制蜜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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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先天心脏有疾,贫僧至南方来,这一生只遇见过两个这样的病人,不光如此他的肺也比较差,不过所幸他的心脏比贫僧之前遇见的那个要发育得完全,问题不大。”
“心脏有疾?”柳汀吃惊的问道。
“是的,他冬着咳喘更甚,夏则心悸,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昏厥。”
“是的,就是这样,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一直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