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此同时的星洛帝国边境另一端,正坐靠在窗边,吊儿郎当曲着一只腿有一下没有一下地翻看着手中的书籍的宫泽熙忽然鼻尖隐隐一痒。
宫泽熙脸色微变,整个人都坐直挺挺了:“阿—阿嚏!”
揉着鼻子,眼角微微泛红的他竟让双眼里数日沉淀其中的冰冷瞬间烟消云散,仿佛朦胧上了一层雾气泪花顺势就涌上。
“……”宫泽熙面色郁郁,咬牙低语:“肯定是那个多事的女人!”
语气非常坚定。
连一丁点犹疑都没!
因为被宫泽熙反应吓一跳的黑影在旁没敢说话,闻言也只好当作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微微低头。
“你来做什么?”宫泽熙没有回头,眼角余光一扫声音中还染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爽。
黑影恭声道:“担忧主子的身子,您应该好好歇一会。”
按照以前,宫泽熙这会儿肯定一张脸已经冷得比冰雕还可怕,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唇角微勾居然心情好上了不少,调侃道:“哎呀,你才调来星域多久呢墨寒?这就学会了星域引以为荣的劝主式发言了?”
“虽然语句前没有加上‘您不应该’吧啦吧啦一堆大道理,而后才是‘您应该’再吧啦吧啦一堆名正言顺义正言辞的大道理,但味儿已经很足了!”
宫泽熙煞有其事的仰头感叹道:“怎么办,看见你我就想起我们家的那位管家,叫什么名忘了,就只记得是姓容的那位。”
嗯……
差点有忘了。
前不久还见面了,就是见面的地点和时机不对,他也并不想再和宫氏家族的人有任何各方面上的联系。
就这样误会下去,直到千万年后化作一捧骨灰埋在人堆人的墓陵园里,不出意外,说不定还是为国家死的呢!到那时候……算了,活着不去见,死了再去更膈应。
“这……”墨寒惶恐了,大脑突然间就空白了一片,有些摸不准主子现在是真的生气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很多时候,主子就算生气了,但外表看起来还是能笑得最开怀,至于背地里有没有放最冷的箭那肯定是百分百的睚眦必报。
“你很紧张?”
“不…额,不是,属下只是……”
“和你开玩笑的,好了,玩笑结束你可以从这里消失当暗夜的游侠去了。”
墨影:“……”什、什么虾?
没听懂,一脸懵逼,但意思是要他离开就对了。
于是,抱着担忧来的墨影,顶着一头雾水走了,在后来的几天还在打听宫泽熙说的‘虾’究竟是什么品种的虾。
当然。
这些宫泽熙是不知道了,他很少关注手下这些人的私生活,他又不是变态。
咳,好吧,虽然但是很多人把他当成无处不在的变态。
但他其实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又正经又热情似火,上能战场下能厨房舞刀枪还是锅铲技能全点满,像他这样的全能型四边形战士,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怎么可能会是变态?!
夜色正好。
屋内并没有点亮任何灯火,他似乎不太喜欢那种暴露在光下的感觉,黑夜才能给予他安全的感觉。
拿在手中也许已没有心力去看的书,就这样随意姿势的搭在了膝上,透过清冷的月光,书页上画着一副苍天巨树的模样,旁边标注的一行小字。
‘荒古灾厄,极阳镇压于地脉,嗜血吞食其神留其身,化奇傀’——后世称:生命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