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盼望:“这回总该罢我官了吧?”
叶昭:“嗯。”
赈灾以来,夏玉瑾越看媳妇越顺眼,既不长舌又不罗嗦,无论他在想什么,叶昭都能心领神会,无论他怎么任意妄为,叶昭都毫不劝阻,无论他要干什么坏事,不用开口,丢个眼神过去,叶昭比他干得还好。心里有什么不正经的念头,叶昭也能和他爽快说笑,更不用担心自己路上看几个美人,调戏两把小姑娘,回家就倒葡萄架。
偶尔掀起车帘,看路边夫妻带着孩子出行,丈夫昂头阔步在前走,妻子步步紧跟,说话细声细气,表情低眉顺眼,端得是贤良淑德,偶尔递个帕子给夫君擦汗。这种相敬如宾,平凡安详,白头偕老的婚姻,曾是他的梦想,可自从认识叶昭这死不要脸的女人,心脏受尽刺激后,剩下的是丝丝兴奋,若让他回归普通的婚姻,怕是嘴里都能寡淡得出个鸟来。
因为叶昭是有很多缺点,可是他也有很多缺点。
表面差异甚大,骨子里却有同样的叛逆,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性情。
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天上有比翼鸟儿飞过,并肩前行。
夏玉瑾的小日子越过越惬意。
唯一的遗憾是……
二十岁还没孩子的皇室宗亲就他一个了吧?
他渴望地看着窗外缠着父母要糖葫芦的娃娃们,回头扫了眼叶昭平坦的肚皮,小声嘀咕:“怎么还没动静?”明明他耕耘得那么努力,三天两头都在奋斗,以前对妾室压制是他有意所为,现在没压制还光播种不结果,莫非真是自己种子有问题?
夏玉瑾的劳动积极性遭受了空前打击。
眉娘也很郁闷,她以前服侍了郡王两年,虽然郡王光临得很不勤快,但她在妾室里也算最受宠爱,三次有两次是找她,而太妃最初怕郡王寿命不长,为了留血脉,也没让她们吃避子汤,她为拔头筹,掐准时间,使了不少小手段,也喝了不少补药,偏偏就是不怀孕。幸好别人也没怀上,于是大家都认为是郡王身体未康复,不易让女人受孕。她后来偷偷找大夫诊断后方知,原来自己先天有缺,是极难受孕的体质,她担心因此被抛弃,不敢让安太妃知道,暗地里吃了不少药,都不见效。后来将军进门,连郡王原本就寡淡的宠爱都没有了。
这样的高门大户,通房顶多晋升为妾室,无论正室善不善妒,她们都不敢起争宠的野心,但是妾室和妾室,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地位,竞争就激烈多了。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谁也更别想子凭母贵,踩下她一头!
自从随行江北,她立下功劳,将军对她办事能力很是看中。邀主母宠靠的是手段,不是美色,就算八百个美人进门,只要不是狐狸精表妹,她都有信心让自己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不动摇。
所以眉娘盼望将军生孩子,盼望后院只有将军生孩子的心思,比任何人都强。
她还在菩萨面前念了几千次经:“保佑信女眉娘一辈子大富大贵,保佑早生贵子,如果命中注定确实无子,就保佑将军早生贵子,保佑杨氏萱儿不生儿子,保佑将军的儿子千万要长得像将军,女儿千万要像郡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奈何叶昭自幼缺乏母亲教导,也没自觉去学习这类知识,成年后忙着打仗,每天和男人鬼混在一起,由于男人自古不入产房,所以男人们的话题里也绝对没有如何生孩子这项。她对此简直是无知中的无知,连乡野村妇都不如,就算拉下脸皮去问军师孩子是怎么生的,军师也给不了答案。面对种种质疑,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夏玉瑾担心:“你身体有没有问题?”
叶昭:“不可能。”
夏玉瑾谨慎求证:“看看太医?”
叶昭自持勇猛,素来对大夫不屑一顾,对着他的怀疑感到深深的耻辱:“我就算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