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可是,谁让你放回去的!我要风宁霜,把她给我抓出来!”
镇远将军吃了憋,无奈地点点头应道:“好,公主。”
天牢内,风宁霜靠在君清夜怀中,已然睡着,他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睡梦中,她似乎很不安稳,总是动了动身子,嘴中似乎也在呢喃着什么,君清夜低下头去听,却在她嘴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遍遍地叫着,手中不自觉地拉紧他的衣角,连睡着了都对自己如此依赖,他情不自禁地更将她揽入怀中,低着头贴住她微冷的脸颊。
过了这么多日,白黎宣应该已经行动,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清夜……”
她忽的扭动起来,好像是做了噩梦,君清夜皱着眉按住她的身体,低声安慰着。
“霜儿,没事,我在……”
梦中,风宁霜一个人走着,周围一片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想要找君清夜,但是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人。
突然画面一转,风宁霜的眼前出现了楚玄曦,他正站在一座坟墓前,将手中的花放下,风宁霜呆呆地站着,看见他缓缓地跪下。
然后,哭的泣不成声。
楚玄曦叫着她的名字,风宁霜往旁边走了些,看见那墓碑上赫然是自己的名字,她捂住唇,忽然知道了什么。
她死了,她被楚玄曦亲手杀死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风宁霜忽然心慌起来,君清夜呢?为什么看不见他?
她看着不远处的楚玄曦靠着墓碑,他拿出了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眼见一坛坛的酒都渐无,风宁霜抬步走了过去。
“别再喝了……”
她的声音虚无而飘渺,风宁霜慢慢走近他,在楚玄曦身侧蹲下,但他似乎看不见她,依然不停地喝着酒。
风宁霜意识到,他根本看不见自己。
自己的名字一遍遍地从面前的人的口中说出来,风宁霜撇过脸不敢看,然而声音却那么清晰。
“宁霜,宁霜……”
风宁霜想要去触碰楚玄曦,她想要抹去他眼角的眼泪,然而还未碰到,就觉自己的身子被大力摇晃,她猛地惊醒。
“你怎么了?”
见她睁开双眼,君清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眸露心疼。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做梦了,她梦到了在另一边,自己死后的事情。
“没事,没事……”
她摇摇头,轻声道。
君清夜直觉她并不想说,那么他也不继续往下问。
长臂将她揽紧了些,君清夜揽着她,低声说道:“无事便好!”
两人这样靠着,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情不自禁松开,抱住了他的腰。
“清夜,我没事。”
“嗯!”
气氛沉默下来,天牢中渐渐有脚步声传来,君清夜警惕地看过去,原来是之前给他们一碗水的狱监。
只见他有些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着确定周围无人,才将袖中的纸条和一瓶药放在天牢里。
那狱监什么也未说,只做了几个口型,便慢慢离开,君清夜小声地过去将两样东西收入怀中。
“怎么了?”她见他回来,低声问。
君清夜借着天牢里的微光,遮挡着看了纸条上的内容,那狱监竟是四殿下奶娘的丈夫,他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些年过去,倒是没有认出来。
没想到如今在东墨的天牢中,掌管着整个天牢。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君清夜侧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那瓶药是白黎宣给的,而纸条上的内容是:
将药下到皇室子弟身上,遇水即化,无色无味。
既然是白黎宣给的,君清夜自然放心,但他如今无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