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犹在怀中沉睡,将麦穗搂得更紧了些,低了头唇覆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着,在轻喘声中放开麦穗,看着她懊恼道:“这些日子,首先想到的,竟不是麦穗与初雪,身处危局时,甚至忘了你们两个。”
麦穗抚着他脸:“无所畏惧勇往无前,我为平安骄傲,平安不是忘了我们两个,而是不敢去想。”
乔安便说起被柳莲生关在柴房那一夜,看着月亮想着麦穗,麦穗笑听着,明月千里寄相思,平安,果真收到了。
拿出一本小册子,都是夜半睡不着的写写画画,按日子一篇篇翻过,每逢她夜半不能入梦,乔安不是在夜间赶路,就是在苦思对策,乔安睡得安稳,她便睡得踏实,相隔千里,竟是如此默契。
麦穗趴在乔安怀中,“原来,果真有心有灵犀一说。”乔安嗯了一声,抚着她的发,麦穗方缓缓问起他如何打动得柳莲生,乔安娓娓道来,麦穗仰头一口亲了上去,“我的平安,如今不只是机智了,有了大智慧。”
乔安怡然受之,痴痴凝望中,耳边一声响亮的笑,嘎啊,一低头,初雪醒了,小手抓着他腰间革带,双眸亮晶晶看着他,嘎啊嘎啊又是几声响亮的笑,乔安将女儿高高举起,初雪笑得更加响亮,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麦穗忙喊放下来,乔安手臂一松,初雪坐在他膝头,小手紧紧攥着他食指把玩得欢,把玩着把玩着举起塞进嘴里,发硬的牙床上下一挤,乔安啊一声大叫,待要抽出,小人儿叼得死紧,更加用力咬了下去,乔安哀叫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麦穗伸手过来,手指在初雪下巴处轻轻摩挲,初雪蓦然放开,乔安食指上已渗出血珠来,瞪着初雪道:“为何咬爹爹?”
初雪觑着他脸色,张嘴哇哇大哭起来,乔安手忙脚乱哄劝,对麦穗道,“怎么倒象是她受了委屈?”麦穗笑道,“正出牙呢,有时候正吃着奶就紧咬住奶/头,前些日子都破了,化了脓。不得已请了乳娘来,谁知死活不吃,唉,哪里是吃奶,分明在喝我的血。”
乔安手在初雪屁股上轻轻一拍,瞪着麦穗道,“生下她就说请奶娘,非要自己喂,遭罪了吧,我瞧瞧。”麦穗笑道,“却也不后悔,每当疼起来,就想起我娘也是这样喂我和麦清,养儿方知父母恩。”
乔安拉开她衣襟看着心疼不已,又在初雪屁股上拍一下,初雪挥舞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
麦穗拢了衣衫,乔安为她系上衣带,麦穗笑道,“平安,此次功成后,若王爷能准你休沐,我们回昌都瞧瞧去。”乔安叹口气,无奈看着她,“你呀……都听你的就是,如今,再无人敢欺负你。”麦穗伏在他怀中,“我这是夫贵妻荣,托平安的福。”
“行了。”乔安捏一下她脸笑道,“这张脸旺夫,知道吗?自从娶了麦穗,我眼前的道路越来越宽。”麦穗笑道,“我不也是一样?”
一路絮絮说不完的话,来到府门外下了马车,麦清从石阶上跑下来,一头扑进乔安怀中嚎啕大哭,麦穗在旁道:“走的时候就哭了,如今长大了,知道离愁别绪。”
乔安忙笑着哄劝,“再过两年就议亲了,咱不哭,初雪都不哭。”麦清抽抽搭搭,“不用议亲,我等着初雪长大就是。”
乔安惊诧看着麦穗:“咱们家的小神童,似乎某些方面太过迟钝,先是要跟阿姊成亲,现在又要跟外甥女成亲了。”
麦母笑道:“不错了,小时候不分男女就要成亲呢,现在好歹知道找女子。”
众人哄笑起来,一家人欢聚一堂,惟独容十尚未归来。
沈姑娘住在乔府,麦穗拨一个小丫头和一个婆子伺候,并嘱咐不许盯着沈姑娘看,沈姑娘呆得自在,渐渐得,在院子里走动也去了面纱,因换回女装,更是如诗如画,乔家一应下人经过她身旁,均目不斜视,因为麦穗吩咐过,谁若看沈姑娘,便罚三个月月例。
三日后容十归来,一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