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将军府的街对面,掌柜叫做乔仁弘,乔掌柜很忙,客栈中大小事都要仔细叮嘱察看,走到那儿都带着女儿,夜里女儿睡下和凌晨早起的时候,他就站在楼上的窗口往外看,每当看到戚夫人的身影,便露出温和的笑意。
初始并不熟,住得久了,秦王便问,“乔掌柜可认识乔安吗?”渐渐的,便知道了戚夫人与麦穗乃是闺中密友,看着戚夫人分外可亲,枯燥的边城生活多了趣味。
与戚夫人几次偶遇后,戚将军终于肯应邀前来与他对酌,言谈间甚为投机。
其后常出入将军府,知道了许多麦穗与乔安的旧事,本以为是寻常夫妻,不想经历了那样多的风浪,三步一叩六十里?夜半无人时,他在屋中试了几圈,站起身哑然失笑,他自问做不到,感慨之余收起所有臆想,是以在归途中带回了婉婉。
秦王看着乔仁弘狼狈的模样,命人请了郎中来,唤一声百里吩咐道:“挑选十数名手下秘密前往边城,舍命也要护将军和眷属周全。”
吩咐毕问乔安,“乔掌柜在路上行了几日?”乔安回说,“四日,不眠不休。”秦王点头,“好在乔掌柜快了一步,监军的奏章应在这一两日到,不能让戚将军羁押来京,以防途中有变。”
乔安心中惶急,忙说但凭王爷做主。秦王笑笑:“稍安勿躁,本王以人头担保戚将军无恙。”
有秦王这一句话,乔安放心不少,回头去找容十与邱鞍华相商,麦穗脾气急躁,嚷嚷着要到边城去,一夜之间嘴角起了水泡。
朝堂之上,皇上震怒,下旨羁押戚传贵回京受审,秦王站了出来,朗声说道:“父皇,羁押人犯回京路途遥远耗时费力,儿臣去秋曾往边城,轻车熟路,愿意带人前往,详加审问。”
说完望一眼太子,目光中满是挑衅,太子想起昌都帮的传言,想起母妃的提醒,秦王本就与戚将军勾结,自不能让他前往,当下趋前一步,大声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皇上点点头:“太子从未离开京城,我朝疆域辽阔,是该出去瞧瞧,戚传贵通敌之罪,若证据确凿,可就地问斩。“
太子离京,朝中文武百官相送,排场隆重若万里远征。
麦穗心中焦急,既然已有昌都帮的传言,那么戚叔父就成了秦王一派,太子前去边城,戚叔父岂不是雪上加霜?乔安与容十也急切去找秦王问个究竟。
队伍浩浩荡荡经过帛财坊,麦穗与飞卿正站在街口低低说话,飞卿一眼看到高头大马上峨冠博带的男子,蓦然抓紧了麦穗的手,麦穗也看了过去,沉吟说道:“上次鬼市见到就觉眼熟,今日一见,更觉得早就见过。”
转眼看向飞卿,脸色已是苍白,忙扶住了问,“飞卿姐姐,可是身子不适吗?”飞卿摇头,死死盯着马上的人,直到队伍走了过去,抚了胸口道,“那人,与恭王七八分象,一时以为身处梦中。”
麦穗拍一下额头,“可不就是吗?若是蓄了胡须,岂不是活脱脱又一个恭王吗?”二人相对呆立着,麦穗猛然拔脚往自家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秀禾备马车。
乘了马车往秦王府而来,明心笑嘻嘻出迎,径直带进大殿,乔安看到麦穗的身影,一眼瞪了过来,麦穗忙推一把飞卿,飞卿一福身道,“唐突前来,因有要事禀报王爷。”
秦王说一声请坐,二人坐了,飞卿笃定说道:“太子与恭王施楚生一模一样。”秦王手攥紧了手中茶盏,嘎嘎作响,他早有猜测,三年来暗中派人查证,苦无蛛丝马迹,他一一看向在座众人,惟独不看麦穗。
静默中邱鞍华说话了:“下官可出入内苑藏书阁,盗取施氏秘宗,察看是否有特别的家族印记。”
秦王点头,“邱侍中言之有理,容承事回凃州查探,昔年恭王近旁之人,可有漏网之鱼。”容十点头称是。
秦王看向乔安,乔安起身一揖:“戚将军通敌的信件既疑心为柳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