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其无,我去。”匆匆走了,麦穗和乔安相对哈哈笑起来。
麦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乔安让她笑了个够,方道,“是苏雅萍刺伤了石头。”麦穗吓一跳,“她为何如此?”乔安抿抿唇,“大概与我们有关。”
麦穗沉吟着,“她有不育之症,十分喜爱孩子,她以为我们要夺回子墨,是以下了狠手。”乔安点头,“看来她知道得很多,知道石头是秦王的人,知道邱珺华是他的未婚妻,她认为,我们是秦王一派,是以刺伤石头向我们宣战。”
麦穗手托了腮,“她是燕王宠姬,又富有心机,若是借着燕王势力对付我们,将防不胜防。平安,苏雅萍与我们家的渊源纠葛,就对王爷坦陈吧,实言相告。王爷富有谋略,也能未雨绸缪。”乔安瞪她一眼,麦穗笑道,“别泼醋,王爷站得高自看得远。”
乔安起身过来摁她躺在榻上,“一切有我,麦穗不必为这些事劳心费神。“麦穗嗯一声,乔安坐在身旁为她揉捏着腰背,她舒服得小猪一般哼哼唧唧,不一会儿睡了过去。乔安为她盖了薄衾,捧一本书在旁作陪。
苏雅萍今日一早使出浑身解数,讨得燕王欢心,带她进宫开眼界,无心贪看金碧辉煌的美景,眼前一片红,那是石头伤口处淌出的鲜血,他,可死了吗?不觉已来到怡妃所居秾华宫,她深吸一口气,想着子墨稚嫩的笑脸,小心翼翼拜见过,侍立在燕王身后。
怡妃着大红镶金的宫装,雍容美艳气势逼人,慈爱笑着迎接自己的儿子,眼角余光瞟到她身上时,蓦然添一丝凌厉,苏雅萍心中惶恐,忙低下头去。
怡妃一笑,肇儿府中妻妾成群美姬无数,正是她对他打小就有的期望,一来子嗣繁盛二来不会因情误国。燕王喝口茶笑道,“母妃,前几日儿臣府内有一小婢犯错,儿臣如何责罚她的,母妃可想听听?”
怡妃兴致满满看着燕王,“肇儿每次进宫,总有新鲜事,说来听听。”燕王一笑,“先将那小婢囚禁于山洞,关押几日,务必让她吃饱喝足,然后假装疏于防范让她逃出,密林之中夜色之下,她拼命奔跑奔跑,一直到黎明,然后她看到了山脚下的村庄,满腔兴奋跑过去,侍卫守在村口等着捉她,那一瞬间的绝望和恐惧……”
燕王回味着哈哈大笑起来,苏雅萍压抑着恶心不动声色,怡妃双眸中迸出精光,“真好,还能更好,让她跑到黎明,看到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前方等她,然后跟着那个人奔逃,结果那人将她交了回来,哈哈,遭到背叛的恐惧和绝望,才更有趣。”
母子两个相对笑了一阵,怡妃看向苏雅萍,“她能信任吗?”燕王点头,“儿臣喜欢她服侍,性情也乖顺。”怡妃点头,苏雅萍忙跪下脱口说道,“奴婢眼里心里只有王爷。”
怡妃笑笑,和气问道,“你多大了?”燕王在旁道,“苏姬十八岁。”怡妃抬眸瞧着她,看得苏雅萍心中发毛,过一会儿幽幽说道,“驻颜有术,本宫以后要多向你讨教了。”
苏雅萍心跳如鼓,十年来她的年纪一直在十六到十八之间,从未有人怀疑过,竟被这位娘娘看了出来?这时一位大宫女走了进来,低低对怡妃说几句什么,怡妃秀眉微蹙,“扫把星进宫了,肇儿去陪陪你父皇。”
燕王倨傲一笑,“母妃怕他得着说话的时机?得着又如何?他的外祖父临终前落泪乞求,细数祖上功勋打动了父皇,方准他回京,回来后又如何?儿臣与他分理六部,兵部户部吏部重权在握,悉归儿臣之手,他呢?礼部可有可无,刑部积案如山,工部尚书因柳莲生与他结仇,如今满朝文武,也就几名小吏与他有些来往,儿臣以为,不足为虑。”
怡妃看一眼苏雅萍,眉头蹙得更紧了些,“防微杜渐,还不快去?”燕王起身去了,怡妃看着苏雅萍,“似乎,王爷很信任你?”苏雅萍忙福下身去,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怡妃笑笑,“王爷每次进宫,说起一些取乐之事,跟着